浪遊西藏

發稿時間:2018/08/24
浪遊西藏
浪遊西藏
作者|馬維易
出版社|天下雜誌
出版日期|2018/07/27

  本書作者馬維易1999年第一次踏上西藏的土地,在什麼都還沒有準備好的狀況下,就挑戰了這條海拔最高、路況最險的公路,體驗許許多多的第一次,卻也為此深深迷戀。多年來四度走入新藏公路,即便現代化使得西藏不再如此遙遠神秘,然而她的風采依舊。透過本書,與作者一同感受西藏的獨特風情。

文章節錄

《浪遊西藏:那條在世界屋脊中的屋脊--新藏公路》

絨布寺 高高在上的廣寒宮

  想與世界最高的絨布寺見上一面,必要先經薩嘎鎮渡馬泉河,到了老定日縣,才能上珠峰大本營旁的絨布寺。薩嘎鎮不大,但它在整條新藏公路上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小鎮,往北可達藏北羌塘大草原,往東走是西藏第二大城「日喀則」,往東南則有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而流經薩嘎鎮的馬泉河,是阿里地區的四大聖河之一,更是赫赫有名的雅魯藏布江上游。

  一般印象中,過河的方式不外乎幾種,除了游泳、坐船和溜索之外,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蓋一座橋。但是,早年在薩嘎的馬泉河渡口,親身體驗第五種特殊又有趣渡河的方式。

船自飄零水自流

  先在兩岸的渡口各固定二根粗大的柱子,兩條粗粗的鋼索橫貫河上,分別穿過兩岸柱上的大鐵環緊緊連接。船身構造十分簡易,船底設計成類似水上飛機的滑水板,也像兩個獨木舟。船上甲板中央立了個大旗竿,頂部有個鐵環,連接兩岸的鋼索由此穿過。工作人員利用水流力量的牽引,再加上拉扯鋼索和絞鍊,來控制船的方向。這種「藏式漂流法」集合了橋與船的優點於一身,最神奇的是不費吹灰之力,輕輕鬆鬆地不消六分鐘就可到達彼岸。

  這種渡馬泉河專用的船,不只可載人亦可載車。吉普車不用說,是絕對可以上得了船,就連載貨的大卡車也能上船,人車一同渡河。由於我們「人眾車多」,得分成三批過河。等到上了船,才知道船上沒座位,我們買的全都是「站票」,大伙兒都得罰站過河,甚是有趣。

  可惜二○○七年再次經過時,新橋已建,當年渡河的船隻躺在岸邊,被人們棄之,任憑雨打風吹。

海拔最高的寺廟

  絨布寺,位於西藏自治區日喀則地區定日縣扎西宗鄉,珠穆朗瑪峰北麓的絨布冰河末端,絨布溝東西側的「卓瑪」(度母)山頂。

  以珠穆朗瑪峰為背景的絨布寺,又稱「扎絨朵阿曲林寺」,全稱「拉堆查絨布冬阿曲林寺」。距離定日縣約90公里,海拔約5100公尺(一說海拔4980公尺),號稱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廟。(其實第一名應是再往南的絨布德寺,海拔約5300公尺)。

  絨布寺始建於西元一八九九年,由阿旺丹增羅布創建,是一座藏傳佛教寧瑪派(紅教)寺院。儘管稱不上多麼古老,但它因距離珠穆朗瑪峰峰頂約僅20公里路程,是從北坡攀登珠峰的大本營,成為觀賞和拍攝珠峰無可取代的絕佳地理位置。

  整個絨布寺自然是依山而建,寺院一共有五層,目前仍在使用的只剩兩層。據說當初之所以把寺廟建得這麼高,主要是這裡離人群遠便於修行。

  不過,近年來由於珠穆朗瑪峰暴紅,全世界的人都想看看世界最高的山峰,廟裡的僧尼想圖個清靜也清靜不起來。值得一提的是這座絨布寺很先進,是僧尼合住的寺院。興盛時曾擁有比丘(男性出家人)三百多名和比丘尼(女性出家人)三百多名,如今只剩下共約五十名了。

  因應旅遊,絨布寺有三十間近一百多個床位可接待遊客,旺季的五至八月還會出現一床難求的現象。寺內還有餐廳和小小販賣部,儘管條件簡陋,但能在寒冷的高山上吃到熱乎乎的食物,讓遊子填飽胃暖了心,夫復何求。不過,要有心裡準備,此處的價格要比山下貴,可別忘了這裡的一切,都是從遠從千里以外的日喀則、拉薩等地運來的,能不值錢嗎?

珠穆朗瑪下的雪豹

  第一次來珠峰,應該沒多少人有勇氣住到海拔5200公尺的珠峰大本營,去追尋缺氧的刺激。那麼老定日就是過夜的首選寶地了。

  老定日是上珠峰和絨布寺的一個必要通關大門,從尼泊爾入境的登山隊,都會在此停宿。六○年代是定日縣政府所在地,如今只剩下一條風華已逝的老街,大家管它叫「崗嘎村」。

  我們找到橋頭的一家「定日珠峰雪豹客棧」住進去,選定面對喜瑪拉雅山山脈的五間房。才安頓妥,緊跟著來了三輛吉普車,原來是一群洋鬼子,他們透過翻譯,也想住我們選定的五間房,囂張的要我們讓出來,服務員說萬萬不可。其中一個滿頭金髮女子,直接把掛在門上的鎖頭和插在鎖頭上的鑰匙取下放入懷裡,這簡直是土匪行徑。自以為還在玩八國聯軍?仗著個子比我高想來硬的?門兒!我立刻使出「亢龍有悔」,來個「雙龍奪珠」,搶回鎖頭和鑰匙。事後那金髮女子不僅不道歉,還說是跟我鬧著玩的。笑死人了,這種遊戲?我可敬謝不敏。

  第二天清晨直奔絨布寺,早年都是土路,上山的路只有吉普車才能使命必達,車子在高低起伏錯落無致的土路上,顛簸好一陣子,來到一個邊防站,名約曰達魯魯,守門人要了我們的證件做例行性檢查。這兒是一個小的村落,一隻大公雞在牆上巡邏、一群羊兒邊走邊吃草、小孩子跑來跑去玩耍,看到生人闖入他們的地盤,全村扶老攜幼看熱鬧,雙方人馬語言不通,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傻笑。(自二○一五年七月後,到絨布寺全是柏油路面,連大型遊覽車都能輕易上山。)

高高在上的廣寒宮

  其實,真正上山拜廟的旅人並不多,除了我們這一票人,就只有零星的虔誠的藏胞,也許是高處不勝寒吧!二○○四年夏天,遇到一位年輕美麗的比丘尼,十分友善地衝著我微笑,也大方地讓我留下他的倩影。看他這山居歲月的日子,必然是孤單寂寞的。如何忍受這漫漫無止盡的長夜,不是我所能想像的。

刻不停的歲月

  二○一五年暑假,忘了是第幾度前來,本想再看看多年前遇到的比丘尼。遍尋不著,反到是遇到一位刻瑪尼石的男子,他已在此刻了一年的瑪尼石,主要是還願。看看每片瑪尼石上刻著「唵、嘛、呢、叭、咪、吽」的六字真言(六字大明咒)。雕功精巧、手法細膩,幾個朋友紛紛解囊助他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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