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齡新傳

發稿時間:2011/03/12
宋美齡新傳
宋美齡新傳
作者|漢娜.帕庫拉
譯者|林添貴
出版社|遠流
出版日期|2011/02/01

  已故前總統蔣介石的夫人宋美齡曾是一代傳奇人物,坊間對於她為什麼會嫁給蔣介石有各式各樣不同說法,美國傳記作家漢娜•帕庫拉的《宋美齡新傳》寫道,宋美齡對自己一直有很奇特的感覺,認為自己會在她那個時代扮演重要的角色,可以說是她內在的渴望促成後來的一切。

  作者專長寫女性傳記,她為宋美齡寫傳,不曾研究中國史,也不懂中文,只用英文史料,但試圖從宋美齡的角度出發,很努力地進入宋美齡一生的經歷。宋是在基督教家庭長大,再到美國衛斯里女子學院念大學的中國女性,書中大量引用她大學同學與她往來的書信,這些都是未曾公開的第一手資料。

  書中分析蔣宋聯姻指出,蔣要藉宋家做政治投資,其實,宋也想從婚姻得到投資自己、扮演角色的機會。這也牽涉到二戰歷史重要問題,即蔣介石對於西方欠缺經驗與關係且認識膚淺,但二戰末卻得到美國幫助,在當時美國總統羅斯福不願捲入歐亞戰場的情況下,很大部分原因是宋美齡用個人的努力與美麗發揮了影響力。

  書中對二戰前後宋美齡與美國的關係著墨較多,或許會使讀者對宋美齡重新改觀,而中國在抗日戰爭期間的處境、與美國的關聯,也給了讀者不同的圖像,但作者的材料到此似已力氣用盡,宋美齡所經歷的國共內戰,以及到台灣後與蔣經國的關係,描述不多,甚至只用全書約五分之一篇幅草草交代宋美齡五十歲以後的人生,倒是比較像前半生傳記,盼望將來有人用同樣角度來寫宋美齡的後半生。

文章節錄

《宋美齡新傳:風華絕代一夫人》

第七章 美齡返國

  宋慶齡嫁給孫中山這齣大戲上演期間,美齡和子文仍在大學唸書,將近兩年後才回到中國。慶齡從廣州孫文的總部寫信給靄齡說:「想想,小美齡今年六月就要畢業,七月就要回國了……她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她的大學生活過得多麼愜意呀!」

  火車才離開中央車站,美齡就迫不及待寫信給摯友艾瑪•密爾斯,訴說她「完全崩潰了」。這一趟橫越加拿大之旅「死氣沈沈」,使她「神經緊張、頭疼」,她也不喜歡加拿大人:女性衣服不合時宜,人人看來「無知透了、見識狹窄」。在一處中停站,她看到一列車的苦力。美齡在信上對艾瑪說:「如果他們有人死了,家人可得到一百五十美元!這就是他們一條命的代價。如果我有任何影響力的話,我會設法不讓苦力出國,因為中國需要所有的自己人來開發礦產。」

  這趟旅程的最高潮顯然是入住溫哥華大飯店。她和哥哥(她這麼稱呼子文)決定旅行期間要好好盡情揮霍一下。他們非常喜歡飯店的奢華。她告訴艾瑪:「每一餐給服務生的小費都超過我在大學時一天的零用金!」美齡對他們出手闊綽提出辯說,認為他們一旦到家,就再也不能「如現在這般不負責任」。

  由於她決定要好好尋樂子,在駛往中國的漫長旅途上,她無可避免在船上演出一段羅曼史。她在到家三個星期後寫信向好友傾吐:「我為一個男子意亂情迷,他父親為荷蘭人、母親為法國人。」這男子是建築師,要前往蘇門答臘。他向美齡求婚,跑到上海來探望她。宋家人絕不會允許她嫁給外國人,對他登門求愛「大為緊張」,結果是她非常傷心。回家後,她也受到一位她稱之為「H. K.」的男士之追求。H. K.經常和朋友從北京下來看她。她在信裡告訴艾瑪:「我僅只是喜歡他而已。」另一位追求者陳友仁出生千里達(Trinidad),是《上海時報》的創辦人,已有家室。她寫道:「他很聰明、很能幹,但非常自負與自私……。他這個星期會來看我,我希望我不會太沒禮貌。」她又透露,在回國之後參加了「許許多多晚宴、茶會及其他活動」。一個月之後,她說,只有一個晚上她沒在家宴客、也沒出外用餐。

  美齡一回到上海,就接手打理家裡的大小事務,包括管理七男五女十二名傭人。她告訴艾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她形容她家是「上海最漂亮的房子之一」,四層樓高、十六間大房,加上廚房、浴室、迴廊和可打盹的小走廊。它位於霞飛路(上海最長的街道),離市中心很遠,使得它很時髦、但不方便,和購物區、戲院和餐廳都有段距離。她說,他們家的傭人房都比她在大學的學生宿舍好。

  美齡的母親不喜歡住在離她的慈善活動、董事局會議太遠的地方,提議全家搬回在美齡出生前住過的虹口區老房子。由於虹口區已經愈來愈多房子,也是上海最高價的地段,美齡建議那就把房子賣了。她寫信向好友說:母親「大為震驚,傷心我對老房子竟然這麼沒感情。」美齡此後絕口不再提這件事。有一陣子,宋家考慮再買一棟有現代設施的新房子,宋嘉樹也認為它會增值。美齡又告訴朋友說:「有了虹口和霞飛路的房子……(再加上新房子)……我們的地產不少,更不用說我們在外灘的地也很值錢。」至於交通方面,「我們有一輛漂亮的馬車和兩名車伕,但是馬匹很麻煩,不能讓牠們太操。下星期,我們會買輛汽車方便出入,馬車就讓媽媽專用。」

  宋家後來決定不搬家,因此美齡和子文可以使用四樓的四個房間。她告訴艾瑪:「我們相當自由。」又說,由於子文白天要上班,整個空間等於都是她的。「有個傭人,他唯一的工作就是保持這些房間整潔和供我差遣……。我辭退了女傭,我根本不需要她,因為媽媽的女傭已經照料我的雜事,替我收拾衣物。而且我也不耐煩有個女傭在旁邊,有什麼事我自己動手還比向她說明清楚、來得快。你瞧,在民主的美國住了這麼多年,已經影響了我。我很滿意這個傭人,他可以兼顧到我和哥哥的需要。他替我們擦皮鞋、打掃、鋪床等等,而且麻煩少多了,因為女傭在的話,還常常和他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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