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曲線

發稿時間:2016/05/28
第二曲線
第二曲線
作者|查爾斯‧韓第
譯者|齊若蘭
出版社|天下文化
出版日期|2016/03/25

  再現高峰,唯有另闢蹊徑。可能是慣性,也或許是惰性,人們很容易以過去的成功經驗為師,拚命重複已經在做的事,以為這樣就能留住成功;甚至努力把同樣的事做得更精、更好,希望藉此再創巔峰。只可惜,渾然不知下一座高峰必須另闢蹊徑才能抵達;如果只是繼續安步於原路,等到看清越過峰頂後只有一路朝谷底直奔的下坡,已經來不及了,或是這時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力氣,才能尋回第二曲線。這種「把事做對」(而不是「做對的事」)的謬誤,不但是組織常見的致命傷,也是個人對工作、財務、甚至是婚姻常有的盲點。若能經常檢視第一曲線、思考第二曲線,一定能免去許多「千金難買早知道」的遺憾。

文章節錄

《第二曲線:英國管理大師韓第的 16個思索,預見社會與個人新出路》

新世界、新世代

生命必須在前瞻中展開,卻只能在回顧中領悟。─齊克果

  歷史與傳統一方面值得珍視,另一方面也可能禁錮我們的思想。我發現,除非大難臨頭,否則很難改變現狀,推翻延續數百年的做事方式。雖然堅持傳統不無道理,但如此一來,進步就十分緩慢,經常需要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緊急應變,無法有計畫的追求願景。由於受到傳統捍衛者的阻撓,想在歷史根基上求發展的新世代往往深感挫敗。

世界改變,我們也必須改變

  只是社會的發展並不如預期,大多數的生活沒有變得比較輕鬆,反而更加艱苦。貧富差距日益擴大,財富不像過去那樣緩緩向下流動。消費者都誤入圈套,花太多錢買房子,付房貸,能用於其他消費、刺激經濟成長的錢所剩無幾。

  太多的社會習俗、做法和體制都是為了逝去的年代而設計。網路及網路帶動的新事物為我們的生活帶來革命性的改變,但同時也削弱傳統體制的力量。西方世界幾年前飽受金融危機驚嚇後,如今只想謹慎度日,一心指望著只要保持鎮定,很快就能重返安逸的日子。然而現實狀況是,我們既無法重返過去,也不可能無限期的延長現況。當週遭世界改變時,我們也必須改變,正如同蘭佩杜薩(Giuseppe Tomasi di Lampedusa)在小說《豹》(The Leopard )中借主角唐克雷帝(Tancredi)之口對叔叔說的話:「為了讓一切保持原狀,我們必須有所改變。」可惜,政府只是一味扭轉、調整、適應,更關心如何保住權位,而不是開創新願景、新機會。

  就我所見,太多新事物都獨厚少數人,大多數人卻未蒙其利。社會失衡。權力分配不均。資訊經濟形成贏家通吃的局面,大無畏的新公司往往遭到亞馬遜、臉書、谷歌等大企業無情的宰制和吞噬。如果我們希望有機會開創有益於所有人的未來,而不是獨厚少數人,就必須挑戰正統,容許自己稍稍做做夢和非理性思考,勇於追求不可能的目標。這是本書的主要脈絡──「第二曲線」背後的思考源頭。

第二曲線大師

賈伯斯從各方面來看,都是很難共事的人,但他是擅於駕馭第二曲線的大師。早在麥金塔電腦尚未成功時,賈伯斯和他的創意團隊已計畫靠iPod打入音樂市場。等到iPod開始主導市場時,賈伯斯已經開始設計iPhone,在截然不同的領域推出新產品。一旦iPhone開始成功,蘋果公司隨即推出iPad。每一條曲線都在上一條曲線尚未攀上頂峰時,就開始醞釀。每一條新曲線都脫胎自上一條曲線,但又跨足截然不同的市場。這種做法表面上冒了極大風險,但對賈伯斯而言,這是很合邏輯的下一步。今天,蘋果的產品似乎形成緊密連結的大家族,但原本不是必然如此,也十分難以預料。蘋果會不會持續這種第二曲線的思維?時間會說明一切,因為第二曲線的想法並非唾手可得,必須具備想像力、直覺和本能甚於理性分析。當所有訊號和周遭每一個人都告訴你不需要這麼做時,你必須仍有足夠的膽識踏入未知領域,才能實踐第二曲線的思維。

自我救贖的大好良機

  2007至2010年的金融危機不只破壞了全球經濟,也迫使許多人重新思考人生的優先順序,省思自己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生命的意義何在。組織,尤其是企業組織,也應該開始重新檢視原本的假設,質疑在不確定的世界裡,是否還需要把企業規模看得如此重要。某些企業是否真的大到不能倒,只因為他們一旦倒下,可能造成巨大損害?長得更好,是不是比一味追求更大來得明智?是否只因經濟規模非常重要,就必須擁有一切?能否透過非競爭性的聯盟,達到相同的經濟規模?如此一來,我們應該如何管理和監督這類聯盟?金錢的力量是否過大?假如臉書可以自行籌資190億美元,買下可能的競爭對手,假如谷歌能運用自家財富,壟斷所有的人工智慧專家,我們是不是需要一位像羅斯福(TeddyRoosevelt)一樣的現代反托辣斯能手?在數位新世界裡,金錢能反映出真正的價值嗎?在民主政治中,我們應該放任金錢影響選民嗎?如果不能的話,打選戰的錢又要從哪兒來呢?新的時代有新的問題,而舊的藥方早已無效。

今天的年輕世代可能不重視體制,不願將自己的才華和時間賣給無情的企業。那麼仍然需要優秀人才的組織要如何吸引這些年輕人呢?我們的社會應該如何協助年輕人做好準備,讓他們能自給自足的生活在這樣的世界?學校能幫年輕人做好在體制外生活的準備嗎?家庭是否仍是社會的基石,還是家庭結構也已日益崩解,演變為比較鬆散的關係?電子郵件、Skype、臉書和推特有辦法彌補實質的連結嗎?你真的能信任從來不曾見過、可能也永遠不會碰面的人嗎?

還有一連串問題:我們的社會究竟要靠什麼來凝聚?我們會不會逐漸瓦解為不同的宗教種族?除了戰爭或追求經濟成長,我們還有沒有更好的方式讓舉國上下團結一心?更大的問題是過去的哲學難題:無論個人或社會,我們究竟為了什麼而努力?追求經濟成長就必須自私自利嗎?我們能不能找到更好的成功衡量指標?利他和關心別人,也就是亞當.史密斯所說的同情心,原本就是人類天性的一部分嗎?抑或需要透過學習而得到?

不過,新思維並非當權者的強項。他們往往固守舊習,過於執著於第一曲線,以致於難以想像還有其他可能的蹊徑。我們應該從自己開始,啟動新思維。我確信每個人都能為自己以及周遭的人(尤其是家人)的人生、為我們所屬的組織、我們生活的社區,甚至我們的國家,帶來改變。我們錯在過度謙遜,一心一意相信當權者最清楚該怎麼做。我過去也這麼認為,直到我有機會教導其中一些人後,我才明白,其實他們泰半都和你我一樣平凡。

  如果我們想看到社會變得更好,我們就必須從自己做起,從自己的人生開始。第二曲線是我們彌補第一曲線所有缺失的良機,我們可以藉此得到救贖,向世人宣告:我們已經從過去學得教訓,我們將創造出更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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