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女孩

發稿時間:2010/06/05
達爾文女孩
達爾文女孩
作者|賈桂琳.凱利(Jacqueline Kelly)
譯者|鄒嘉容
出版社|小天下
出版日期|2010/05/24

  《達爾文女孩》是一本青少年小說,描寫一百年前、即19世紀末,達爾文發表演化論並引起熱烈討論後,美國德州一名10來歲小女孩卡莉熱愛科學的故事。作者賈桂琳‧凱利,將主人翁的家庭背景塑造成19世紀典型美國中產階級家庭──經營棉花農場,家中有黑皮膚的傭人。故事中卡莉是家裡唯一女孩,父母希望她成為淑女,她卻個性外向,喜歡到戶外尋找花草昆蟲,試圖到鎮上圖書館借閱達爾文著作《物種起源》,與父母期待格格不入。

  卡莉問遍家人,為什麼她在草地上看到的蚱蜢有黃綠兩種顏色,沒人能給答案,最後只好鼓起勇氣問脾氣古怪的爺爺,結果推測黃色蚱蜢有體色保護,不像綠色蚱蜢容易被鳥類發現並吃掉,她認為這項推測符合她從大人那裡聽來,達爾文提出所有生命會依照生存環境改變的自然選擇理論。爺爺從此常常帶著卡莉走訪野外大自然,教女孩觀察的方法,祖孫倆也在科學的發現中享受無比樂趣。

  雖是青少年讀物,本書的內涵很豐富,很適合青少年與父母閱讀。導讀時,對於書中時代背景,以及戰爭、宗教、性別平等、愛情婚姻等議題,不妨提出討論。而書中爺爺所說的話,「演化或上帝存不存在其實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運用上天賜給我們的短暫生命」,也會啟發年輕一代的哲學思考。

文章節錄

  六月下旬,《芬翠思指標報》報導說:在報社外的大街上測到的氣溫是華氏一0六度。可是報紙上對陰涼處的氣溫卻隻字未提。這一點讓我很不能茍同。我認為凡是心智正常的人,都不會在大太陽底下多待一秒鐘,除非是要趕到另外一個地方,比如說一片樹蔭下,或穀倉裡,或耕馬下……去躲太陽。所以,陰涼處的氣溫其實是大家更有必要知道的。於是,我寫了一封信給報社的編輯,提出我的看法。沒想到隔週的報紙竟然刊出了我的信;而且更教大家意外的是,他們真的開始報導陰涼處的氣溫了。當大家讀到陰涼處的氣溫只有華氏九十八度以後,頓時都覺得涼爽了一些。

  不管是屋裡或屋外,昆蟲的活動都突然活躍了起來,馬蹄下跳著一群群的蚱蜢,螢火蟲則多到比記憶中的任何一年夏天都多。每天傍晚,我和我的那夥兄弟都會到前面的門廊上聚集,比賽誰先看到第一隻螢火蟲。勝利的人就會興奮得像是得到了至高無上的光榮。後來,媽媽趁著頭痛沒發作的空檔,從她的針線籃裡挑了塊藍絲布,裁成了一枚很漂亮的、拖著長長飄帶的大獎章,又用金線繡上了芬翠思螢火蟲獎章幾個大字。這麼別緻的獎章,任誰見了都要流口水;不過,只有贏的人才能保管它,直到第二天晚上。

  螞蟻大軍前所未見的入侵了我們家的廚房。牠們為了水,從護壁板四周的細縫和窗戶不斷的鑽進來,勇往直前的直搗水槽,至死方休。薇歐拉使出了各式各樣的武器,都阻擋不了牠們。奇怪的是,我們把螢火蟲看成是恩賜,卻把螞蟻當成了瘟疫。我心裡第一次對這種差別待遇產生了疑問。我認為這些螞蟻跟我們一樣,都是在旱季裡求生的生物,薇歐拉應該放牠們一馬;不過,等我發現我的雞蛋沙拉裡的黑胡椒根本不是胡椒之後,我又改變了心意。

  當某些昆蟲跑來我們家肆虐的時候,其他的一些常客,比如蚯蚓,卻突然消聲匿跡了。我那群兄弟抱怨要在又硬又乾的土裡挖到一條蟲蚯蚓來當魚餌,越來越難了。如果你曾經思考過「蚯蚓可不可以訓練」這個問題,那我告訴你,答案是可以,而且很簡單。既然我們知道蚯蚓喜歡在下雨的時候出現,那我們只要替牠們製造一點雨就可以啦!我提了一桶水到那塊五英畝大的灌木叢裡,找了塊陰涼處,每天對著同一個地點澆水,一天澆個好幾次。四天之後,我只要提著桶子過去,那些蚯蚓一聽到我的腳步聲,以為水來了,就自動現身了。我把牠們抓起來,以一打一分錢的價格賣給拉瑪。拉瑪苦苦的哀求我,要我告訴他這些蚯蚓是打哪兒來的,我當然不肯說。不過,後來我還是告訴了哈利,誰教他是我最喜歡的哥哥呢!我沒辦法對他保密 (嗯,幾乎啦) 。

  「卡莉,」哈利說:「我有東西給妳。」他走到書桌那邊,拿了一本跟口袋差不多大、上面蓋著奧斯汀紀念品戳記的紅皮筆記本。

  「妳看,」他說:「我還沒用過。妳可以拿去記錄妳的科學觀察。妳是一個正在形成中的自然學者。」

  到底什麼是自然學者?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我決定要好好利用剩下來的夏天,當一個自然學者。如果它代表的是我要把看到的事都寫下來,那絕對沒問題。事實上,有了一本專屬的筆記本之後,我又看到了更多以前從沒注意過的東西。

  我第一個記錄的是狗。天氣熱得牠們一天到晚動也不動的躺在沙地上,看起來跟死了沒兩樣。就連我那些無聊的弟弟們拿著棍子去逗牠們,牠們也懶得抬頭,只在偶爾口渴了,才會站起來到水槽去喝個水;喝完了,又啪的一聲,掀起一陣灰沙的躺回去。我想,就算拿把獵槍在阿傑狗鼻子前一呎的地方放槍,牠大概也無動於衷。阿傑是我爸爸的捕鳥獵犬;牠張著大嘴,舌頭伸得老長的躺在那兒讓我數牠的牙齒。我發現狗的上口蓋有塊朝著咽喉隆起的脊狀骨,它的作用顯然是為了讓掙扎的獵物,也就是牠的晚餐,只能進不能出。我把這一點寫進了筆記本。

  我觀察到一隻狗的表情主要是靠眉毛的動作決定。於是我寫下來:為什麼狗有眉毛?為什麼狗需要眉毛?

  我跑去問哈利,他也不知道:「去問爺爺吧!這類的事問他就對了。」

  不過,我當然不會去。那位老先生留著兩道濃濃的惡龍式眉毛,我從小就覺得他是一個不茍言笑、不能攀爬的人物。記憶中他從來沒對我說過一句話,恐怕連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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