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福爾摩斯穿越倫敦

發稿時間:2016/10/01
跟著福爾摩斯穿越倫敦
跟著福爾摩斯穿越倫敦
作者|蘿絲.薛佛
譯者|林濬棋
出版社|山岳文化
出版日期|2016/08/04

  本書作者身兼記者及小說家,她以福爾摩斯辦案故事為引,透過報刊、劇照、手稿,以生動風趣的口吻將歷史軼事與人物語錄等完美串接,重現福爾摩斯生活的時代樣貌,探索1887年至今倫敦的變化。路線橫跨金斯頓到倫敦西區、東區以及市郊,帶領讀者在神祕霧都漫遊。

文章節錄

《跟著福爾摩斯穿越倫敦:BBC影集、電影劇照與老照片,帶你漫遊辦案路線與時代街景》

大霧織成的神祕斗篷

到處都是濃霧、馬匹、韓森馬車

  「那天早晨天色陰暗、霧氣繚繞,暗褐色的帷幕垂掛在屋頂之間,彷彿映照出下方泥漿色的街道。」──華生醫生,《血字的研究》

  這是陰沉淒冷的一天,倫敦居民一早起來察覺街道籠罩在霧中,已經連續第四天了。

  城裡各個富裕的住家中,女僕正生起爐火。貝克街221B號舒適的起居室裡,煤桶已補滿煤,壁爐清理乾淨、擺好煤炭──因為哈德森太太的兩位紳士房客喜歡把爐邊的椅子拉近,隔著《每日電訊報》和她閒聊。縷縷煙霧從室內煙囪緩緩上飄;只要工業化的巨輪開始運作,工廠的巨型磚垛噴出烏煙,蒸汽火車及輪船開動,就構成倫敦「黃湯大霧」的絕佳條件。

  氣象學家波納西納曾在文中寫下一場19世紀漫天大霧的景象。「一早的霧氣是厚實的白色薄靄,就像鄉間會起的霧,只不過更髒一點。只要火光一照,這霧氣馬上就會變得泛黃、刺鼻,讓喉嚨和眼部不適。到了中午,持續向外排放的煙囪產物就會把霧氣染成漆黑的褐色,讓天色像夜晚一樣伸手不見五指。」

  令人驚訝的是,在亞瑟•柯南•道爾爵士筆下的夏洛克•福爾摩斯短篇小說裡,對倫敦這樣獨特的有害現象,鮮少著墨。然而,他在《血字的研究》(A Study in Scarlet)中讓霧氣非比尋常地濃厚,在另一著作《四簽名》(The Sign of Four)故事場景中,能見度和行進速度雙雙觸底,而華生也失去線索方向時,街頭霧氣瀰漫程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倫敦大霧的成因與性質以往並未經過徹底的探究。「它看起來似乎有一點像是毒煙造成的,」藝術評論家約翰•拉斯金於1884年曾這麼說。「很可能是因為由我這裡向外方圓2平方哩內有至少200支熔爐煙囪的緣故。不過,單單只有煙霧並不會四處狂亂地吹竄。就我看來,這陣霧就像由死者的靈魂聚集而成——有些彷彿還沒抵達祂們該去的地方。」

  印象派畫家克洛德• 莫內1899年旅居倫敦,下榻薩伏伊酒店,他以畫筆捕捉高樓層客房窗外的河邊景色,並熱切地繪出這個工業化、受汙染的城市。

  「在倫敦,我最喜愛的莫過於霧了。」莫內說,「霧氣賦予倫敦壯麗的廣闊。那些巨大、平凡的街區在神祕的斗篷之下都顯得壯觀。」

  在生活乏味如華生的眼裡,霧就僅是「黃色的玩意」,而藝術家們則觀察到更為細緻的色彩變化。「倫敦霧」這種顏色被新增進《藝術家百科》時,其調色比例公定為兩份深赭色、一份黃色和一份紅色。

  對一些土生土長的倫敦人來說,倫敦霧則帶有一點滑稽成分。如果說倫敦的官方格言是「主,引領我們」,那麼「再苦還是要笑」就是生活在大霧之下的倫敦東區居民的非官方格言。甚至有人倔強地以這項英國特有之惡為榮──狄更斯稱呼大霧為「倫敦的爬藤」。作家傑羅爾德在與藝術家古斯塔夫•多雷前往倫敦朝聖的途中曾寫道:「我告訴同行友人,他終於得見那世界著名的陰暗景色之一。在所有外地人的心目中,這幅景色幾乎是日日覆在美妙無比、創造奇蹟的巴比倫之上。」

從西區到西敏區

探訪福爾摩斯經常出沒之地

  貝克街有13條日間巴士路線經過,常使交通動彈不得──不過這就是倫敦。向南走再左轉,進入威格莫爾街(Wigmore Street),就像福爾摩斯跟華生在《藍色石榴石探案》(The Adventure of the Blue Carbuncle)中,動身前往阿爾發酒館(Alpha Tavern)的路線。您會經過維爾貝克街(Welbeck Street), 在《最後一案》(The Final Problem)裡福爾摩斯在此奮力一跳,才得以閃過迎面疾駛而來的雙馬貨車,保住一命。﹝由此向南走是維爾街(Vere Street),曾有一塊磚由屋頂上扔下,砸在他的腳附近。﹞

  接著經過溫波街(Wimpole Street)、哈利街(Harley Street)與卡文迪什廣場(Cavendish Square)的「醫生區」,《住院病人》(The Adventure of the Resident Patient)裡的珀西•特里維廉醫師曾抱怨,專科醫師要在這一帶居住,得付上一大筆錢才能負擔鉅額房租、購置家具,還有雇1 匹駿馬和馬車的費用;這到現在仍是如此──只是現在不需要馬車和馬匹了。

  向左轉入朗豪坊(Langham Place)往波特蘭坊(Portland Place)方向,映入眼簾的是朗豪飯店(Langham Hotel,門牌號碼1C)。建於1863至1865年間的朗豪飯店由威爾斯親王揭幕,曾為倫敦規模最大、最新穎的飯店,內有600間客房、300間廁所、36間浴室,以及英國第一部液壓式電梯。在《波希米亞醜聞》(A Scandal in Bohemia)裡,波希米亞國王化名為馮•克朗伯爵,朗豪飯店理所當然是他下榻的首選地點。他身材魁梧(約2 公尺),「四肢、胸膛宛若海克力士」,身披外觀深藍色、內襯為火紅絲綢的斗篷,戴著眼罩低調出巡,想必是不想引人注目。

  1889年柯南•道爾與王爾德一同在朗豪飯店接受費城《利平柯特月刊》副主編約瑟夫•馬歇爾•史都達特的款待。2位作家在此會面中備受鼓勵,之後各有所成。道爾寫了《四簽名》〔摩斯坦上尉在朗豪飯店登記住房後失蹤,僅留下衣物、書籍和來自安達曼群島(Andaman Islands)的奇珍異寶〕,王爾德則寫了《道林• 格雷的畫像》。

  往南走向攝政街,《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案中福爾摩斯與華生在此尾隨喬裝的史坦伯頓,直到他乘著韓森馬車逃之夭夭。右轉進康杜街(Conduit Street),會與「頂級男士訂製服飾」的代名詞──薩佛街(Savile Row)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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