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會相信陰謀論?

發稿時間:2017/04/14
為什麼我們會相信陰謀論?
為什麼我們會相信陰謀論?
作者|羅伯.布萊瑟頓
譯者|高子梅
出版社|臉譜出版
出版日期|2017/03/30

  精彩的陰謀大家都愛,不計其數好萊塢鉅片的情節、暢銷書、受歡迎的電視節目都繞著陰謀詭計轉,然而,陰謀論卻不是近代的發明,也不總是一份無害的好奇心而已。我們都是陰謀論者,只是有些人隱藏得比其他人更好而已。

文章節錄

《為什麼我們會相信陰謀論?:從心理學角度探討人類多疑的思維,潛意識裡的古怪、偏執、荒唐和瘋狂》

第五章 偏執的偏激人士

  阿道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一九三二年的小說《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曾經令陰謀論者一整個世紀下來有大半時候都活在夢魘裡。赫胥黎在書中想像出一個看似烏托邦的未來。沒有戰爭、沒有貧窮。幾乎每個人都很滿意自己的生活。不過那個世界當然也並非如表相所見那般美好。表面的詳和與快樂全是騙局。一切都是由一個專制獨裁的政權在幕後小心製造出來的,他們暗地裡控制公民在生活上的各個層面,利用下意識裡的訊息幫公民洗腦,使他們不加思索地配合服用會令腦袋完全麻木的麻醉品蘇麻(Soma),使之上癮,才不會質疑這整個系統。這裡的人像牛隻一樣被對待,生來就是為了工作、消費和死亡。

  簡而言之,赫胥黎所預見到的美麗新世界,涵蓋了完美陰謀論裡的所有元素,所以頗受陰謀論者的看重,認為這是一種對未來的預警。也難怪陰謀主義最具代表性的象徵符號之一也是由赫胥黎的哥哥朱利安(Julian)創造出來的。

  一九二七年還沒出名的赫胥黎寫過一則短篇故事,一個古怪的科學家無意中學到心電感應術,後來發現他可以把它當超自然武器來使用,從很遠的距離暗地控制別人的心智。唯一的問題是,發出催眠指令的人也會像被催眠的受害者一樣受到催眠。還好這位科學家找到方法保護自己,就是利用金屬將自己絕緣......於是臨時用金屬箔片湊和製作出一頂可戴在頭上的帽子,就算不夠時髦,至少也擋得住腦控波。

  從此錫箔帽有了它不可動搖的地位,總是讓人聯想到陰謀論以及相信陰謀論的人......進而成為一種嘲諷的象徵,用來挖苦竟然有人盲目相信看不見的敵人和純屬想像出來的陰謀。這個比喻曾在奈特.沙馬蘭(M. Night Shyamalan)執導的外星人入侵電影《靈異象限》(Signs)以及上自《X檔案》(The X-Files)下至《辛普森家庭》(The Simpsons)的電視節目裡出現過,製造娛樂效果。不過也許最好笑的是它也曾被常逗人發笑的音樂人「怪人奧爾」揚科維奇(“Weird Al”Yankovic)拿來嘲弄過。他的二○一四年作品《錫箔紙》(Foil)一開始就像在稱頌那用來保存剩菜的錫箔紙種種的好處。但歌詞的第二段卻出現了邪惡的轉折,揚科維奇戴上了不可少的帽子,承認他揭發了一則巨大的陰謀,催促聽眾也該自己做頂錫箔紙帽子,以免外星人對我們頭蓋骨裡的內容感到有興趣(還有其他體腔)。

  錫箔帽除了被假扮成陰謀論者的人拿來戴在頭上之外,也常拿來嘲笑真實世界裡行為有點偏執(或很偏執)的人。記者們在寫有關陰謀論的東西以及相信陰謀論的那些人時,便經常得靠錫箔帽才有靈感。哪怕是政客也偶而會玩這個把戲。二○一四年,密蘇里州的納稅人便在一場拿錫箔紙開玩笑的嘲弄事件裡成了不知情的共謀者。故事是這樣的:有人提議要在密蘇里州的各級學校推行「共同核心」課程(Common Core school curriculum),但有些反對者指控這是陰謀,目的是想暗中蒐集孩童的資料或甚至將他們洗腦。州議員麥克.賴爾(Mike Lair)以不夠含蓄的措辭直接嘲諷那些「共同核心」課程的反對者,提議乾脆把每個納稅人繳的稅扣八塊美金下來作為該州的教育預算,購買「兩捲高密度的鋁箔紙製作頭罩,防範無人駕駛飛機和/ 或黑色直升機所使出的讀心技術及腦控技術」。(「共同核心」課程的反對者自然不覺得賴爾的話有什麼好笑。倒是因為有愛惡作劇的人把賴爾的辦公桌和桌上所有東西都包了起來而算是報了一箭之仇,可想而知包材是什麼......當然是錫箔紙囉。)

  當你想到陰謀論者時,心裡浮出來的第一個畫面可能就是錫箔紙。陰謀論者普遍給人的刻板印象,有一部分都很陳腔濫調:他們是一群被蠱惑的怪人,潛伏在正派社會的邊緣地帶,嗜好就是鮮為人知的網路論壇、有聽眾熱線的電臺節目、以及錫箔紙。對許多光說不練的權威人士來說,只有一個簡單的答案可以解釋何以這些人會這麼相信陰謀論:他們是絕望又偏執的瘋子。但陰謀論者真的如傳言說得那樣偏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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