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共和國

發稿時間:2017/10/20
叛逃共和國
叛逃共和國
作者|葛瑞格.米歇爾
譯者|張毓如
出版社|馬可孛羅
出版日期|2017/08/31

  本書作者葛瑞格.米歇爾採用大量國家檔案與人物訪談,以美蘇冷戰時期詭譎的國際局勢、柏林城內人心惶惶的氣氛為背景,描繪一連串驚心動魄、令人匪夷所思的救援事件。喜好閱讀冷戰時代緊張情勢,或喜愛詹姆士.唐納文《間諜橋的陌生人》(後改拍為湯姆.漢克主演電影《間諜橋》)的讀者們,千萬不能錯過。

文章節錄

《叛逃共和國:柏林圍牆下的隧道脫逃行動》

  在二○一二年十月的一個儀式上,塞德爾和其他十三名前隧道人員和信差終於獲得德國最高的獎章,即聯邦十字勳章。其中魯道夫和赫雪爾現在為柏林地下世界(Berliner Unterwelten)帶領隧道導覽。這個受歡迎的組織出版了幾本關於逃脫時代的有價值書籍。它還在地下建造了「二十九人隧道」的開放天井的複製現場,配有鋼軌、桶子和推車,距離實際開始建造的伯瑙爾大街只有幾個街區。

  附近的幾個街區已經變成世界上最具教育意義和動人的紀念遺址,其中有博物館、守衛塔、圍牆的部分遺跡,以及從前死亡地帶幾個步行街道。所有試圖逃脫的人的照片,包括顏哈、諾夫克和費希特,都在戶外展示的「紀念的窗口」(Window of Remembrance),並排鑲嵌在一塊生鏽的鋼牆上,距離原本的混凝土圍牆遺跡只有幾碼。

  當柏林圍牆消失在歷史中,其他地方的障礙物仍舊繼續受到熱烈討論,從位於美國西南部由美國所建的柵欄和圍牆(有些政治家、權威人士和公民希望延伸到與墨西哥相鄰的整個兩千英里邊界),到位於北愛爾蘭標誌著天主教和新教徒飛地的所謂和平牆。以色列自二○○二年開始建成的大規模混凝土圍牆,現在的長度已經接近原本的三倍,而且在許多地方都變成兩倍高,就跟原本的柏林圍牆一樣。它的許多檢查哨、電圍籬、守衛塔、巡邏小徑和死亡地帶,都讓人忍不住想到柏林圍牆的全盛時期。國際法院、特赦組織、人權觀察和普世教會協會都譴責了圍牆的存在,或是它破壞巴勒斯坦農田的路線,或兩者兼具。一位以色列人在一位劇作家拜訪特拉維夫期間告訴他的朋友大衛.哈雷說:「這座牆是我們不能一起生活的象徵。它承認了失敗。」

  今天在柏林,建築起重機幾乎遍布東部或西部,《紐約時報》記者評論說,這是圍牆留下的另一個遺產,因為清除圍牆「留下了大片空地,已經證明是二十五年前政治家和規劃者沒有預見到的公民福音」。柏林仍然是新世紀最具時尚潮流的城市之一。

  位於伯瑙爾大街的攪拌棒工廠、基夫赫茲大街的前桑德勒小屋,以及大部分做為柏林老式隧道出入口的建物早已拆除。然而,旬侯薩大街七號的受損老舊建物仍然存在,但最近裝修之後搖身一變成為豪宅。一棟對街的典雅公寓的上市描繪了半世紀以來的巨大變化,該公寓的推案聲稱其位於「柏林最先進的社區之一,最近被稱為新藝術區」,擁有「最前衛的藝廊」和「許多充滿年輕現代感的咖啡館、餐館和酒吧,供您選擇,是真正具有柏林時尚的地方」。

  在這個街區上唯一的歷史景點是在旬侯薩大街的入口處有一個大匾額,於二○○九年豎立在門口左邊。「這座隧道,」它解釋說,「是由勇敢的男人所挖掘出來,他們選擇了這種危險的方式,以便可以再次擁抱妻子、孩子、親戚和朋友」,這些人「被困在不人道的邊界」。

  當魯道夫碰巧造訪旬侯薩大街時,看到這棟建築正進行高檔的裝修,他擔心,帶有黑色數字「七」的老式白色琺瑯板即將被替換和丟棄。這個「七」對工人來說沒有意義,但對於他來說卻特別有意義,尤其是因為他為了確保團隊在正確的地址鑿穿隧道,於一九六二年九月十四日冒險從地下室來到街上,並在板子上發現這個黑色的數字,因此鬆了一口氣。現在,他擔心,這個標記可能會永遠消失。

  魯道夫(近七十歲)在當天深夜帶了一些工具回到那裡,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鷹架,取走了他的獎品。後來,在夏洛滕堡區的西部,他把板子放在他舒適的無電梯公寓的一扇門上。這位曾經在柏林圍牆之下挖了一條四百英尺隧道的德國公民,和第一個爬過來的女人,現在每天都欣賞他們的幸運數字「七」,知道這對他們意味著什麼,以及它對世界其他地方代表著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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