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多元假象

發稿時間:2020/09/25
美國多元假象
美國多元假象
作者|希瑟.麥克‧唐納
譯者|黃庭敏
出版社|八旗文化
出版日期|2020/08/26

  在種族和性別政治盛行時代,符合當下議題,說出美國大學正受到虛假的多元化精神腐蝕的現況:作者挑戰所謂的政治正確,提供不同角度,指出真正的問題所在,書中大量實例、數據和充分論證,讓我們思考的更深、更細膩。在這時機出版這本書,更能讓身在台灣的我們有機會看懂美國,並且有所反思。

文章節錄

  二〇一五年秋天,美國大學生這種病態性的顧影自憐,在運動產業找到了潛藏的毀滅性新力量。密蘇里大學的校長提摩西.沃爾夫(Timothy Wolfe)因為橄欖球校隊黑人球員威脅要抵制出賽而辭職。沃爾夫的罪行在於,對於該校有色人種學生所經歷「在體制下的壓迫」沒有足夠認識。一名研究生宣布絕食,聲稱自己遭到白人學生毆打,並在他的門上塗上「黑鬼」一詞。他說,校方允許這些攻擊發生。

  學校監委會在緊急會議上討論了這個橄欖球抵制事件,而沃爾夫在與他們會面之前就已請辭,並簽署了標準的道歉聲明:「我對學生的挫敗感負起全責,也對校方不採取任何行動負起全責。」根據《紐約時報》報導,密蘇里大學若放棄與楊百翰大學的足球比賽,損失可能超過一百萬美元。一個名為「相關教師」的團體聲援學生維權人士,發起罷工,並呼籲其他教師加入他們的行列。

  沒有證據顯示,密蘇里大學否認黑人學生享有平等機會。黑人學生與校園中其他學生一樣,都被大量的教育資源所包圍,只要他們開口,這些資源都可供他們使用,不論膚色為何。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該研究生確實遭到聲稱的襲擊;他並沒有向大學或市政府執法部門提報任何遭襲的情況。該校教師和校方人員無疑是地球上最沒偏見、最善意的成人。不用懷疑,只要有機會被密蘇里大學的超強實驗室和研究經費「體制性壓迫」,會有千名以上的中國學生甘願做牛做馬。

  但是,密蘇里州的政治階層相信這種顯而易見的妄想,認為大學正盛行著種族歧視。州長傑伊.尼克森(Jay Nixon)呼籲大學官員,「確保密蘇里大學是個讓所有學生都能在被尊重、寬容和包容多元的環境中實現夢想的地方」。實際上,實現這種理想的唯一障礙是學生自己的學術準備不足,我將在第二章和第三章中討論這部分。沃爾夫辭職後,密蘇里大學總校區所在的哥倫比亞市(Columbia)市長鮑勃.麥克戴維(Bob McDavid),告訴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他恭喜「學生達成了他們的目標」。麥克戴維堅信,我們需要「處理少數族裔的痛苦」,只有當「每個學生都不再受到種族稱號的阻礙,擁有能實現自己夢想的自由時」,我們才「完成該做的事」。

  這裡破天荒開了先例,任何學生示威者若能說服大學橄欖球隊或籃球隊罷練,就有辦法比平時更快使校方屈服。行政的貪婪和校友的狂熱,使得大學運動產業成為校園中最強大的力量。一旦最新的種族煽動能說服這個龐大勢力的支持——通常是眾多黑人運動員現身訴求——那麼軟弱的領導階層就會徹底拋棄現實原則。

  然而,即使不利用體育校隊做為抵制工具,透過用種為族藉口,鬼話胡說一番的方式來接管大學校園,看來也是無往不利了。在一段惡名昭彰的影片中,耶魯大學一名黑人女學生於二〇一五年十一月對她的舍監尖叫詛咒,令人對學生狹隘自我中心的特權感不寒而慄。然而,這種情況從未被真相給撥亂反正,他們更是從不克制自己的舉措。「安靜點!」她對快要凍僵的舍監尖叫:「你他媽的為什麼要接受〔舍監〕這個職位,哪個他媽的請你來的?!」她繼續用力地自以為是大嚷:「你晚上不該睡覺!你太噁心了!」

  舍監的妻子——兒童心理學家艾瑞卡.克里斯塔基斯(Erika Christakis),最近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建議,耶魯的多元文化主義官僚組織無須監督學生的萬聖節服裝。結果,這封郵件引發近千名教職員、院長和學生簽署了一封公開信,指控她種族主義並白人至上,並呼籲學校應該立刻解雇她和她的丈夫,離開校園宿舍。之後,大約一百名左右的少數族裔學生圍堵她的丈夫——著名的醫師和社會學家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Nicholas Christakis),在大學廣場進行了長達一小時的辱罵,包括尖叫要他「安靜!」以及同樣恐怖的粗魯行為。「你真噁心!」另一名學生尖叫,「我希望丟掉你的工作。你看著我的臉,你要知道對這所大學來說,對學生來說,還有對你自己來說,你都令人萬分失望;你二十秒前、一天前和一個月前都是個噁心的男人。」《時代》雜誌曾評選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為二〇〇九年全球百大最具影響力人物之一,但學生才不買單。當克里斯塔基斯溫和地告訴學生,他正試著瞭解他們的困境時,一名高大的男人大步走向他,在離他臉只有幾英寸之處,以命令語氣要克里斯塔基斯看著他(其實克里斯塔基斯本來就在看他了)。克里斯塔基斯隨後以安撫的姿態,擁抱了阿卜杜勒—拉薩.穆罕默德.撒迦利亞(Abdul-Razak Mohammed Zachariah),但是撒迦利亞斥喝克里斯塔基斯要明白,「現在的情況不需要你微笑」。另一位女學生亞歷山德拉.齊娜.巴洛(Alexandra Zina Barlowe)則大叫說,克里斯塔基斯對於言論自由的呼求,創造了「校園裡容忍暴力發生的空間」。克里斯塔基斯回答:「我不同意這種說法。」巴洛則對他大喊:「你同不同意並不重要……這不是在辯論。」

  沒有一名校方人員因為學生的不服從舉止而譴責他們。

  相反地,耶魯大學校長彼得.沙洛維(Peter Salovey)發表一貫討好的遺憾聲明,表達了耶魯少數族裔學生遭受的苦難。他在二〇一五年十一月寫道:「他們擔憂並尋求幫助的呼聲,清楚表明了有些學生在校園裡過得很辛苦。」十天後,他又進一步表示同情:「在這個校園的三十五年中,我從未像過去兩週那樣,對於我們的社群及其體現的所有期望,同時覺得感動、考驗並受到鼓舞。你們提供我從你們身上傾聽和學習的機會。」

  萬一有人對校方的同情心產生誤解,那我要告訴你,耶魯大學後來以「為種族和族群關係服務」的成就,在巴洛和撒迦利亞兩人畢業時授予獎狀。耶魯大學稱讚巴洛的「婦女主義、女權主義、反種族主義表現」,以及她教會同儕、教職員和校方的「包容性的領導力」。但很顯然,那種包容性的領導力不需要尊重辯論。

  艾瑞卡和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夫婦的整個職涯,都致力於促進社會正義。儘管如此,艾瑞卡.克里斯塔基斯辭去了耶魯大學的教職,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則取消了他二〇一六年的春季課程,因為學生到他們家門前抗議,並用粉筆在他家臥室窗外寫下充滿敵意的文字。在一些學生拒絕從尼古拉斯.克里斯塔基斯手上接下文憑後,這對夫妻於二〇一六年五月辭去學校舍監的工作。中國文化大革命的效率都還比不上這些學生。   (文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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