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之間:一本書帶你讀懂世界遺產

發稿時間:2021/02/05
方圓之間:一本書帶你讀懂世界遺產
方圓之間:一本書帶你讀懂世界遺產
作者|李俊融
出版社|東美出版
出版日期|2021/01/26

  「世界遺產」是近年來廣受矚目的熱門議題,結合自然景觀與人文傳統的文明遺跡,不只是旅遊觀光的景點,也成為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助力與國家歷史榮耀的象徵。但是,「世界遺產」是什麼?又如何產生?台灣第一位以「世界遺產」為論文研究主題的李俊融博士,透過有趣的人物、史地、景貌故事,串連成世界遺產發展的歷史,並以深入淺出的筆法,勾勒出各國競逐入列世界遺產的國際角力與恩怨情仇,是第一本以一般讀者為對象的世界遺產專書,帶領讀者從專業卻不枯燥的角度,看懂世界遺產的門道,理解人類文明的意義。

文章節錄

  被稱為「花都」的巴黎,是讓許多國外遊客流連忘返的城市,但是可能有許多人並不知道,它現在的面貌其實是在十九世紀中葉才建立起來的。當時的塞納省省長喬治-歐仁‧奧斯曼(Georges-Eugène Haussmann)在法王拿破崙三世的命令下,推動巴黎改造計畫,自一八五三年開始,通過徵收土地、拆除舊建築、修築林蔭大道、改造下水道、增加綠地,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裡,讓巴黎徹底改頭換面,搖身一變成為世界上最美麗也最有文藝氣息的大城市,一直保持至今。

  為什麼要進行改造呢?因為在那以前的巴黎,也總是破壞、破壞再破壞,環境差,生活品質低落,更不會有建築和古蹟保護這回事。壞掉的程度,恐怕是如今醉心於巴黎之美的人所無法想像的。情況能有多糟呢,故事要從武功蓋世的「太陽王」路易十四講起。

  十八世紀的法國大思想家伏爾泰(Voltaire,原名François-Marie Arouet)就曾抱怨巴黎「集市修建於狹窄的街道上,市場的不潔毫無保留的顯現,那裡傳染病傳播,那裡的混亂也永不休止。」

  一六八二年,路易十四宣佈將法蘭西宮廷從巴黎羅浮宮遷往新建的凡爾賽宮,金碧輝煌的凡爾賽就此成為法國決策中心。路易十四要求全國的大貴族都集中到凡爾賽宮居住,方便就近看管。為了顯示王權的威嚴,宮中經常舉行場面浩大的典禮、晚會、舞會、狩獵和其他娛樂活動。

  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王宮貴族的華奢和平民百姓的貧苦,對比越來越強烈,加上幾位國王不斷參加對外戰爭,導致國家財政幾近破產,人民生活更加艱困,引起更多的不滿,終於為法國大革命埋下了種子。

  一七九三年,遭叛國罪指控的路易十六和瑪麗王后被送上斷頭台,凡爾賽宮更是淪為廢墟,直至一八三三年之後才逐漸被修復並改為歷史博物館。

  革命時期遭劫的不僅是凡爾賽宮,本來環境條件就不好的巴黎更是亂上加亂。在暴動市民攻陷並拆除巴士底獄之後,巴黎的藝術品和歷史建築都遭到強力掠奪和破壞,進而蔓延到全國各地。

  國民會議甚至決議:「自由和平等的神聖原則不再允許古代紀念性建築傲然佇立,不允許偏見和暴政留在人們眼前。」

  更大規模的破壞運動由此開始,全法國許多歷史建築慘遭摧毀,藝術品遭拆解當成原材料變賣,巴黎北郊安葬歷年國王的聖德尼大教堂和巴黎聖母院都遭到褻瀆和嚴重毀壞,聖母院一度還淪為儲酒的倉庫,其珍藏的藝品也被掠奪一空。

  還好,壞事做絕之後,也有可能出現一點點好事。因為王宮貴族和教會的財產遭到充公,就引發了該不該建立「國家遺產」的討論。

  到了一八三〇年,法國政府設立史上第一個歷史性紀念建築保護總督導的職位,古蹟保護也成為政府的任務之一。

  一八三一年,大文豪雨果的名著《鐘樓怪人》正好出版,受到公眾的喜愛和追捧,大家才想起那個已經淪落為鳥巢的巴黎聖母院,從維修聖母院開始,意外地進一步推動了法國的文物修復運動。功不可沒的雨果,可稱得上是個古蹟保護先進份子,他在一八二四年就寫過一篇《對破壞者的鬥爭》,嚴厲譴責破壞古蹟的行為,他說道:「值得珍愛的中世紀古蹟是古老民族光榮的證據,是記錄著有關國王與民族傳統的記憶。」

  在越來越多人的努力下,法國在一八四〇年公告首批保護建築五百六十七棟,古蹟保護的工作出現曙光。一九一三年新修的歷史建築保護法更嚴格規定列入保護名錄的建築不得拆除,維修則由政府提供部分資助,自此奠定了法國古建築保護的法律基礎。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節節敗退的法國在一九四〇年六月宣佈巴黎為「不設防城市」,寧可放棄一切抵抗力量讓德軍佔領,也要保護心愛的巴黎和它的歷史古蹟。四年之後的一九四四年八月,擔任巴黎軍政長官的德軍上將迪特里希‧馮‧柯爾提茲(Dietrich Hugo Hermann von Choltitz)亦拒絕服從希特勒立即毀滅巴黎的命令,又將其完整地交還給法國軍隊。

  保護遺產的觀念,終於深入人心,開始有機會落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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