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我」和「優我」是一對雙胞胎。他們一直以為自己除了時常被父親家暴痛毆外,和一般人並沒有兩樣。某年生日,風我和優我竟然開始擁有「瞬間交換所在位置」的能力:在生日當天,每兩小時就會交換位置。他們開始學習並思考這個特殊能力,可惜的是,這個能力仍然無法幫助他們擺脫暴力父親。一日,風我和優我在路上遇見一名小學女童,沒想到女童後被殺,而當地亦陸續發生學童受害事件,風我兩兄弟開始拼湊事件原貌,並追踪到了一名嫌疑人……
文章節錄
《換身双子》
我從廣尾手上接過石頭,急忙揮起手臂,朝著棉灰的屁股丟去。我並不打算手下留情,而且覺得既然要丟,那就用力丟過去,但因為時間漸漸逼近,可能我一下子用力過猛,石頭只是擦過棉灰的腿。
「太可惜了,給你。」廣尾又給我一塊石頭。
「算了,不用了,這不好玩。」
「你什麼意思啊?」
「你們不是已經玩了很久嗎?即使現在打中他也沒什麼好玩,還不如玩別的花樣。」
「玩什麼花樣?」
「送棉灰回老家啊。」
「他的老家在哪裡?」
「他是棉灰,他的老家當然就是積滿灰塵的地方。」因為時間緊迫,我說完這句話,來不及等廣尾他們回答,就大步走向棉灰。
棉灰背對著大家當標靶,當我的手放在他肩上時,他的身體抖了一下。雖然棉灰向來面無表情,但似乎很害怕遭到石頭攻擊。
「喂,你打算幹什麼?」廣尾他們也追上來。
「把他關進倉庫啊。」
棉灰看著我。我之前向來不會主動參與霸凌,所以他應該對我今天表現得這麼積極感到驚訝。
廣尾他們可能為「原來常盤優我也贊同我們的目的和想法」感到高興,所以接受我的提議。
「好,好主意,就這麼辦。」他們用力拉著棉灰。
雖然把人關起來是很沒有創意、老套的方法。
我似乎把這種想法說出了口,廣尾很親切地抬舉新人的提議說:「也可以說很經典。」
我把棉灰推進倉庫內,倉庫內灰塵和臭汗,以及各種東西混在一起的味道讓他感到痛苦,但廣尾和另一個人把他拖到倉庫深處,又順便踹了他一腳。趁他倒在地上時跑回來,關上倉庫的門,栓上已經生鏽的門栓。
「沒有其他出口吧?」
「後面好像有一個小窗戶。」
我們繞去後方,看到上方有一扇細長的窗戶,但裝有鐵窗,無法從那裡爬出來。
有人用力拍打倉庫的門,我們又繞回來,確認門栓栓緊了。
放我出去。倉庫內傳來叫聲。
廣尾和其他人呵呵笑著,我知道自己也放鬆了表情。我看向時鐘,已經沒有時間了。
「關到明天的話,應該不會死。」我說完這句話,對著倉庫叫了一聲:「小便時記得去角落。」當時我完全沒想到這句話會用在自己身上。
廣尾和其他人哄堂大笑。
「啊,等一下,我去拿一樣好東西。」
我用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的聲音說完後就離開了,而且還叮嚀他們:「你們要看好,別讓棉灰逃出來了。」
我想應該只剩下不到一分鐘了。
因為不能被他們看到,我必須趕快躲起來。我躲到校園裡那棵樹幹並沒有很粗的樟樹後方。
我可以感受到自己被肉眼看不到的膜包覆,「那個」開始了。那時候我從容不迫地等待那個發生,能夠冷靜地確認那種刺刺的顫抖感覺先從臉部和脖子一帶開始,然後向全身擴散。
我們無法看到那個瞬間的情況。
之前曾經一度猜測,在瞬間移動換身時,也許可以看到風我和我擦身而過,或是看到移動的風景,我們都曾努力睜大眼睛細看,但最後發現那個瞬間太快了,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
最先聞到了氣味。
好臭。
而且好暗。
我忍不住咳嗽。
我看向腳下。不知道是否有人用木棒在地上寫了字,我發現薄薄的石灰上有幾個看起來像塗鴉的字。
「咳嗽」
風我猜想我移動到這裡時會咳嗽,所以寫了這兩個字。我們在移動時,有時候會留下字條或是在地上寫字,告訴對方狀況,或是指示一些事。
昏暗的倉庫內堆放著塞了萬國旗的箱子、組合式帳篷,以及紅白球投籃的道具。
我避開這些東西,在倉庫內走來走去。我很自然地屏住呼吸,感覺像在水裡移動。微弱的陽光從小窗戶照進來,我靠著微弱卻寶貴的陽光,在倉庫內走動。
雖然是很大的倉庫,但也很快就可以確認倉庫內沒有其他人。
來到入口處,我輕輕把門向旁邊拉,但被門栓栓住了,無法打開。
我把眼睛貼在門縫上,想要觀察外面的情況。雖然門縫很細,但可以大致瞭解外面的情況。
我看到了像是廣尾的人影。
啪。這時響起一個聲音。廣尾和其他人驚叫起來。在尖叫後停頓了一下,就聽到他們怒不可遏的聲音。
「棉灰,你什麼時候跑出來了?」「你從哪裡出現的?」「搞屁啊!」
事情似乎成功了。我捏著鼻子,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