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革命

發稿時間:2010/11/20
必要的革命
必要的革命
作者|彼得.聖吉、布萊恩.史密斯、妮娜.庫魯斯維茲、喬.勞爾、莎拉.史雷
譯者|齊若蘭
出版社|天下文化
出版日期|2010/10/29

  地球長久以來的環境危機,促使人們警覺到永續社會的重要性,暢銷書《第五項修練》的作者彼得‧聖吉,多年來一直推動「學習型組織」概念,最近在與人合著的新書《必要的革命:個人與組織如何共創永續社會》中,持續主張所有組織都必須因應新的環境而不斷學習。

  聖吉指出,人類的經濟發展與企業創新,不斷創造經濟成果,也持續破壞環境,但我們只有一個地球,環境遲早會被人的經濟活動毀壞到無以復加,資源遲早會被用完。他認為要解決資源用罄、生態破壞的問題,企業責無旁貸,在企業中服務的人員,也必須立刻改變想法與做法,他將這種改變形容為一場必要的革命。

  書中探討三大重要課題,首先是能源和交通,提醒人們思考當石油有一天用完,或路上塞滿車子,而汽車排放的二氧化碳危害人類的生存時,該怎麼辦?其次,探討未來人口將持續成長,我們如何創造足夠的食物和水資源,讓人類不虞匱乏?本書也檢討了日常生活各種化學製品產生的廢棄物和有毒物質,不斷增加地球負擔的問題。

  如何解決這三大課題?作者認為需要好的領導人,如企業裡的執行長,必須在做決策時,不只看到短期利益,同時考量長期的效果。企業如果不這樣做,而執意短視近利,對環境危害的經營方式不肯懸崖勒馬,將來必然被消費者揚棄。閱讀此書後,讀者對於改變生活習慣和企業經營方式,都會有所得。

文章節錄

第25章 公司的未來

  波士頓法紐爾廳(Faneuil Hall)曾經見證攸關美國建國的多場重要辯論,可說是美國最有歷史感的建築之一。二○○七年十一月一個寒冷的早晨,當陽光灑進會議廳時,二百名代表正共聚一堂,探討公司的未來,這真是歷史性的一刻。正如同兩百年前的先輩一樣,我們共聚一堂,是為了挑戰過去視為理所當然的體制與權威──今天在許多人心目中好像古代的君權神授說一樣不可動搖的制度。

我們來自不同的行業,抱持不同的信念:包括法律學者、資本市場和公司致理專家、鑽研公司策略的學者、環保運動份子和社運份子、企業領導人,以及像韓第(Charles Handy)和德格等企管界前輩。

  我們的目的不是要埋葬現代公司,也不是要歌頌現代公司,而是要進一步了解公司的演化和適應狀況。一度只是社會重要基石之一的公司為何能向上躍升?一度需要保護的投資人為何今天能呼風喚雨,甚至連五十歲的企業執行長都深怕惹毛了三十歲的分析師?為什麼大力鼓吹民主價值的社會對一個明顯的事實視而不見──社會上最具影響力的機構實際上採行極權制度?我們怎麼會如此缺乏歷史觀,忽略了財富私有化乃是公司章程所賦予的特權,而不純粹是胸懷大志的個人爭取到的權利。

  集會的目的乃是探討這些問題,並且讓大家看到,不同領域的公民(包括許多企業界人士)都認為這些問題非常重要,應該喚起社會大眾的關注──和氣候變遷、貧富差距日益擴大的議題同等重要,許多與會者都認為,必須重新思考現代公司體制,才有可能解決上述兩個問題。

  會議一開始,皇家藝術協會前會長及英國知名的廣播評論家韓第就指出,英國君主政體之所以能延續近千年,是因為即使改朝換代,英國君王始終不斷適應社會的變遷(儘管心不甘情不願)。拒絕改變的英王查理一世由於不肯妥協,終於被送上斷頭台。

  韓第接著追溯現代公司的演化過程,提到一系列「造成意外後果的重要構想」,包括:十六世紀英國東印度公司首創的私人持股公司,十九世紀下半葉在英國和美國出現的有限責任公司,以及他「最不喜歡的」二次大戰後推出的企業主管股票選擇權。這一切都「推波助瀾,令公司的權力和影響力與日俱增;透過物質發展而造福社會;但這些制度最後都遭到無法控制的濫用。」

  接下來,前殼牌石油公司主管德格進一步說明決定了現代公司治理方式的有限責任公司,是如何發展出來的。十九世紀下半葉,有限公司之所以在美國和歐洲誕生,乃是為了因應一個急迫的問題──快速成長的企業普遍缺乏資金。同時,中產階級崛起,累積了大量儲蓄,可以投資於企業。為了讓日益殷切的資金需求和與日俱增的潛在資金供給之間配合得更好,立法者透過破產法庭和公司董事對股東的法定受託人義務(fiduciary duty)等機制,並向企業主推銷有限責任的觀念(因此即使生意失敗,個人也不會積欠投資人一大筆債務),為數以百萬計的潛在投資人提供了更完善的保護措施。所引發的改變逐漸為現代股票市場的劃時代發展、和企業再二十世紀無前例的成長鋪路。

  德格接著說,但是今天週遭的金融環境早已變得和現代公司誕生時的環境大不相同。今天絕大部分的資本並非來自於小型投資者,而是來自於幾乎不需要這類保護的龐大資本基金。由於全球金融市場快速發展,金融工具日新月異,今天市場上資金充裕的程度可說前所未見,和十九世紀資本短缺的情況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德格以公司市值高漲為例。只不過二十五年前,美國公司的平均市值只略高於有形資產(也就是資產負債表上的「帳面價值」),但今天美國上市公司的平均市值已經是公司資產價值的三倍以上。雖然許多分析師都將市值高漲歸因於投資人重視公司知識之類的無形資產,但德格辯稱,假如不是金融資本同時出現歷史性的成長,遠遠凌駕物質資本和生產性資本的成長,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飆漲。全天候運作的全球市場、股票交易電腦化,以及透過電腦程式在隨機波動的股價中掌握最佳投資契機等等,都有助於創造「金融資本氾濫的世界」。

  事實上,目前實質經濟上頭有個巨大的賭場,而且實質經濟的發展方向愈來愈操縱在賭場玩家的手中。韓第問:「提供資金的人怎麼會變得比實際創造財富的人還有影響力呢?」

  在金融資本氾濫的世界裡,詭異的是,企業成功的唯一指標變成金融資本報酬率。在德格看來,二十一世紀的企業需要大幅改變「遊戲規則」,變革幅度之大不亞於當初建立有限責任公司制的情況:「在自然資本、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都有限的世界裡,如果企業只追求最高的金融資本報酬率,將始終無法擺脫遙遠過去的陰影。」

  德格接下來提到整個企業界目前都需要重新學習,呼應他一貫以來的寫作主題(他過去的文章普及了組織學習的觀念):「企業是有生命的系統,因此企業和所有的生物一樣,必須不斷適應變動的環境,設法與環境融合。今天的企業被當成『賺錢機器』來經營,已經不再與環境調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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