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的女人生活危險

發稿時間:2009/11/27
寫作的女人生活危險
寫作的女人生活危險
作者|斯提凡.博爾曼(Stefan Bollmann)
出版社|博雅書屋
出版日期|2009/10/22

 《寫作的女人生活危險》是作者暨《閱讀的女人危險》之後,將視角聚焦在十九到二十世紀女作家的現代女性簡史。書裡有作者費心蒐集的珍貴照片、繪畫、史料,加上精美的編排,備覺賞心悅目,是讀者認識女性作家的捷徑。我們可以讀到女性形象在時代中的轉變,女作家的故事又個個精采,展現女人的多面向。特別的是,再赫赫有名的女作家,每人都只有不到1000字,甚至只有500字的篇幅,在這麼短的文字中,要表現她的一生,說明她和寫作之間的關係,還讓她的個性與特質躍然紙上,並不容易,但作者做到了,適度的留白,也帶給讀者無限的想像。

 讀了這麼多「寫作的女人」,才知道為什麼「危險」。「女人是不寫作的,若她們寫作,就會去自殺」,一九八五年,烏拉圭詩人貝莉.蘿西在一篇訃文中引述她叔叔的這番話來紀念引彈自盡的詩人朋友瑪塔.林區。當然並不是每個女作家都想自殺,而是寫作讓女人更有獨立的思考和自覺,但社會賦予女人的責任又常不容許女人發展才華。本書在看似趣味的閱讀中,其實帶給我們更多的思考。編輯也相當用心,照時代順序編排,也隱然有主題的區分,使讀者對現代女性作家有概括的了解。

文章節錄

1. 珍.奧斯汀、維吉尼亞.吳爾芙和她們的姊妹們

 與天使作戰

 女人的寫作方式有什麼不同嗎?可以確定的是,女人的寫作環境和男人的寫作環境相差甚遠。瑪莉.馮.艾伯勒—艾勳巴哈認為:「女人學習閱讀之後……女性議題進入世界之後」,書寫變得更具意義。相較於男性,有很長一段時間,大多數女性人口是所謂的半文盲,她們雖然能夠閱讀,卻無法書寫。過了更長一段時間,女人才擁有自己決定讀物的自由。但是,花費最長時間的,莫過於女性為了讓自己的書寫受到承認所做的抗爭,儘管就許多層面來看,男性進行書寫一直都是天經地義的──尤其,這裡談的不僅是一種偶發的能力;那麼,女性議題今天是否已經了結了呢?或者,問題依舊存在,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出現?

 西蒙.波娃以第二性、另一性別來指稱女性,她最著名的著作於一九四九年出版,書中研究女性在歷史與當代中的階級和自我認知。西蒙波娃提醒當時從事書寫的女性別只是停留在業餘的狀態,單靠偶發的機會是不夠的,若沒有勇氣與耐力,敏銳度只會流於毫無成果的自大。西蒙波娃認為,在「喜愛文學或藝術的女性群眾中」,只有「少數真正上道的」,「就算那些跨過第一道關卡的人,也常常流於耽溺自戀,或產生自卑情結。」而將近兩個世代後的今日,若專職女性作家因為性別而受到不同待遇,她們會認為這是種侮辱。通常,女性作家會希望人們用法國作家瑪格麗特.尤瑟娜談及自己時所用的說法看待她們:「到了人生的某個時間點,她不願再做會書寫的女性,而是成為女性作家,成為有時也是女人的女性作家。」只有在某些例外狀況下,男性作家的性別才顯得重要,但是,人們在研究女性作家的作品時,卻往往會在性別上大做文章。我認識的女性當中,有不少人認為這是一種變相的歧視,她們寧願人們不去注意她們身為女人的特點和偏好,以避免自己的作品不斷被當作特例看待。雖然,這些現象並非全然取決於社會、政治、文化脈絡,但確實與上述原因息息相關,比如,當我提出女性書寫的問題時,我的身份是伊斯蘭獨裁國家影響之下的女性社會成員,還是來自於對批判性思考、個體自由幾乎已經全盤接受的西方國家女性公民,會完全影響提問裡實際涉及的內容。今日,如果德國或美國的女性決定成為自由作家,論及書寫生活的危險時,她們指的是生活費的問題,以及書寫帶來的不安定感。然而,在伊朗、巴基斯坦這些男女權利毫不對等的地區,對女性作家來說,「危險生活」意謂著身體、心靈、生活的迫害。

 本書選出的女性作家,跨越了歐美兩百五十年的文化史,最後一章則從當代世界文學中挑選出七位女性作家,以共時切面探討歷時的問題,讓不同文化互相碰撞,這是較為老舊、友善的方式,但這種方式如今已漸漸受到質疑,因為這個方式內含著一種假設,亦即假定以歷史觀點審視自己的文化,能夠幫助我們對那些今日仍在地球他處、甚至鄰國所發生的變遷和奮鬥有所了解,儘管我們可能正在重複同樣的行為、同樣的想法,那些我們以為已經過去的歷史,其實仍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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