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發燒小行星的未來飲食法

發稿時間:2013/01/12
一座發燒小行星的未來飲食法
一座發燒小行星的未來飲食法
作者|安娜.拉佩
譯者|陳正芬
出版社|行人
出版日期|2012/12/26

  當「明天過後」、「2012」等災難電影不停地警告我們地球的未來,什麼方式才是避免氣候變遷及全球暖化的關鍵?答案是食物。作者提供幾個簡單的飲食法:吃有機、多吃蔬菜、支持在地農業、不吃基因改造。只要我們調整飲食方式,便能夠幫助地球退燒,也讓我們活得更健康。

文章節錄

第七章 回應充滿迷思的批評

食物的六大迷思

  無可避免的迷思:工業化農業是唯一合乎現實的路。

  錯誤的二擇一迷思:我們必須在不可或缺的林地和永續農場之間做選擇。

  貧窮的迷思:氣候友善農法會使人窮到永世不得翻身。

  繁榮優先的迷思:人必須先賺大錢才有餘力思考環境問題。

  飢餓的迷思(詳見第八章):永續農業餵不飽地球。

  技術的迷思(詳見第九章):我們必須用生物科技來避免氣候變遷。

無可避免的迷思:工業化農業是唯一合乎現實的路

  當我在馬利(Mali)的巴馬科(Bamako)機場走下飛機時,迎面襲來一陣氣味濃厚的熱風,這陣強風混雜了燃燒木材、燒過的橡膠以及在柏油路上奔跑的工人們流下的汗水。

  二○○七年二月某一天的晚間九點,班機從巴黎降落,乘客中有返鄉的馬利人、收假歸隊的援助人員,以及數十位來自印尼、伊朗、路易西安納州、莫三比克等地的小農。六百多人正前往距首都幾十英里一處覆滿塵土的前哨據地,這裡勉強稱得上是一座村莊,花了幾個月建造,後來一場集合世界各地農民與農民運動「農民之路」(La Via Campesina)的廣大成員,就是在這裡召開大會。

  這些活生生的人們回應一句耳熟能詳的話,「地球友善農業幫助我們緩和並適應全球暖化」。可惜農業的工業化無可避免。我們依稀記得八○年代柴契爾夫人(Margaret Thatcher)常說的話:「沒有替代方法。」這句口頭禪是指與民主脫勾的企業資本主義步步進逼。從這個觀點來看,仰賴更多石化燃料與化學物質的單一作物栽培是餵飽飢餓地球的唯一出路,也被視為糧食系統唯一合乎現實的途徑,因此它的立足點是無法撼動的。我在稍早前面幾章曾寫到,所有大規模糧食與農業的趨勢,在在使我們感到這套糧食系統是大勢所趨,就像《南方公園》(South Park)每一集中,阿尼一定要掛掉,這是命中注定、無可避免的結局。

  不過,我在馬利遇到的數百人以及「農民之路」的所有參與者,可不是抱持這種無可避免的心態。這項農民運動連同所有聯盟組織,估計全世界有兩億成員,他們相信農民的力量,也相信小規模農業在緩和與適應氣候變遷的角色,因為他們身在其中。這項運動的立場,可以歸納成這句簡單但饒富深意的座右銘:「小農能餵飽地球、冷卻世界。」

  經過幾小時的等待,我們的簽證才被不習慣應付如此洶湧人潮的機場官員處理完畢。一行人擠進幾輛巴士,在顛簸的路面緩慢前進,來到為期五天的大會會場。我們的巴士在安全崗哨被迫停下來一個半小時,在這漫長的旅途中,數十種語言在凝滯的空氣中混雜,我在漆黑中聽到世界各地的糧食生產者奮鬥與堅忍不拔的故事。庫羅爾(Margaret Curole)是路易西安納州的蝦農,自從中國的水產農業工廠引進大量生產的大龍蝦後,她目睹當地經濟崩潰。頗具個人魅力的依刻旺(Mohammed Ikhwan)負責替印尼代表翻譯,他告訴大家在他家附近的棕櫚油工廠是如何擴充並且毀壞社群。奈及利亞中小型農民聯盟(Union of Small and Medium Scale Farmers)的阿里格貝地(M.O.Arigbede)談到孟山都的代理人如何以拙劣的宣傳運動,把基因改造作物硬推到他的國家。

  我們也聽到農業工業化乃是無可避免,部分是因為我們被迫相信這年頭沒有幾個人想下田耕種,沒人願意留下來當農夫。美國的農業人口正快速流失,農民占總人口比例從一九○○年的百分之四十一點九,降到一九五○年的百分之十五點三,二○○○年則不到百分之二。但在許多國家,農民依然占了一大部分,全球近半數經濟活動人口是從事食物生產和農業,亞洲和非洲則有六成人口之多。根據福勒吉(Louis Ferleger)教授表示,全世界人口最多的中國和印度「占全球農業總勞動力一半以上」。即使這些數字只是我們對全球農業人口的最佳估計值,但也無可避免低估了開發中國家從事小規模食物生產、經營家庭菜園以及非正式市場的廣大群眾,這些是無論現在或未來都不會出現在官方紀錄的食物生產者。

  問問我在馬利認識的成功食物生產者,他們是否已成為歷史?問問伊朗的畜牧業者、莫三比克的女農夫、西班牙巴斯克地區的乳酪生產者想不想繼續務農?他們連問題都聽不懂,因為那不是選擇,而是生活方式。

  「農民之路」成員的回答,呼應波蘭小規模農業擁護者克里達(MarekKryda)的話。他強調波蘭農民堅忍不拔的韌性:「波蘭有農夫。當我是個農夫,我的兒子是農夫,我的孫子還是農夫。對農夫而言這是一種身分,如果我們有問題,他們會說,你可以去開卡車或者做別的事。但是當它是你的身分,情況就不同了,那就是你。」

  我問克里達,波蘭農民如何對抗史密斯菲爾德這種大企業入侵,他說:「我的同業熬過了史達林和希特勒……他們也熬得過史密斯菲爾德。」(過去的訓練讓我們聽到『農夫』這兩個字時,會想像十六世紀鄉村中吃苦耐勞的人們,或者會把『農夫』跟貧窮聯想在一起。或許我們可以換種方式,把這個字想像成一群關心人類福祉而且不斷創新的食物生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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