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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更多20年 五月天陪你我築的夢

2017/3/29 15:23(3/29 16:48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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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社台北29日電)以一曲「志明與春嬌」開始紅遍大街小巷的五月天,曾經也是被稱作非主流的地下樂團之一,一路從地下走到台上的20年,締造多項華語音樂界紀錄,在他們所堅持的音樂路上求新求變,卻也始終不變地透過「音樂」這個核心,傳遞他們對世界、對生命的溫暖想像,打動每個平凡自我的心。

阿信:「給我一個支點,一把吉他,我將舉起他X的地球。」

1997年3月29日,有個樂團原名「SO BAND」,為了參與野台開唱改名「MAYDAY」,登台演出前又更名「五月天」,那是他們第一次演出。在那短短不到1小時的舞台上,他們可能沒想過20年後,五月天要回到大安森林公園開唱,居然會讓台北市政府動員會議、讓捷運考慮過站不停、讓附近國中取消晚自習。

「我好想好想飛 逃離這個瘋狂的世界」,MV中奔跑在馬路上的5個大男孩,不只外表,他們的每首歌曲都展現青春年少的勇往直前,就這樣一路奔向不惑之年,曲中不再總是高唱年少瘋狂的愛情與夢想,深化成更多對家、生命、愛、堅持的闡述。

1998年,五月天參與角頭音樂地下樂團合輯,因應同志主題寫下最初的「擁抱」一曲,1999年正式發行首張專輯時也將「擁抱」略加修改後收錄其中。2014年,五月天重新演繹推出新版MV,讓擁抱從描述同性愛情的名曲,更進一步成為描繪家庭與愛情的多元平等。

在洪仲丘、大埔張藥房事件沸沸揚揚的2013年,原本是偶像劇配樂的「入陣曲」,成為他們以音樂撼動人心的代表作之一,那些在MV片段中刻劃的社會事件,片尾大大的紅字「入陣去」,讓許多人湧起一陣熱血。

2016年的「頑固」,以交大教授吳宗信打造台灣本土火箭的真實故事為本,點出每個市井小民心中都可能曾存在一個被稱為「不切實際」的夢想,因堅持而實現,或曾堅持但沒能實現,鼓勵大家即使在平凡的生活中,也不要忘記內心曾有的夢與希望。

描述夢想與愛,彷彿總是勵志又熱血的五月天,也曾在2012年推出「我心中尚未崩壞的地方」,寫下面對現實的迷惘與無力感,卻也同時激勵自我繼續秉持最初的理想,以音樂帶給人們力量,引起廣大迴響。

2012年3月29日,五月天成軍15週年時,阿信曾說:「給我一個支點,一把吉他,我將舉起他X的地球。」如今迎來第20個年頭,他們依舊用著最能代表他們的方式,音樂,試著影響這個世代與社會。

怪獸:「所有種種,在一開始的時候也許都是不被看好的,但是有些時候你不倔強的想辦法去做,這件事的可能性就是零。」

五月天做音樂,並非從一開始就順遂。把音樂當成志業,成員中有人也曾遭遇家人的不支持。

怪獸的父親是律師,他的在校成績優異,向來都是模範生,日子過得彷彿理所當然地應該要接下父親事業,但他最後仍毅然決然投身音樂。為音樂,阿信大學被雙二一,回家告訴媽媽,換得媽媽轉身拿了毛巾擦臉的背影。瑪莎也為音樂弄得大學畢不了業,讓母親難過痛哭。

但他們咬著牙堅持走了過來,用行動證明選擇音樂的美好,也換得家人的支持。怪獸在2014年接受天下雜誌專訪時說,「所有種種,在一開始的時候也許都是不被看好的,但是有些時候你不倔強的想辦法去做,這件事的可能性就是零。」

於是他們的執著,為他們在音樂圈寫下亮眼的成績,4度摘下金曲獎最佳樂團獎、囊括第23屆金曲獎6項大獎成為該屆大贏家,更積極拓展音樂市場,除了同為華語圈的中國大陸,更將腳步跨入歐美日等地,成為第一組在美國麥迪遜花園、日本武道館和中國大陸北京鳥巢開唱的華人樂團。

瑪莎:「我其實有點想要挑戰,現在大家都很習慣標籤化所有的東西,尤其聽音樂這件事。」

音樂表現交出漂亮成績單,創新幽默、膽大妄為的風格調性依然不變,這就是五月天。

金曲獎頒獎典禮的紅毯,所有人都用走的,只有他們曾用「騎」的,2003年5台單車就這樣踏進紅色地毯;2004年再奪金曲獎最佳樂團,瑪莎曾透露團員都沒穿內褲,一下後台馬上眾人拉下瑪莎褲子證明好運不是靠內褲;2012年也曾在禁止飲食的金曲獎上拿出香蕉一人一口,大打經典名曲「憨人」MV梗。

還有許多數不清「史上首次」,都由他們一手打造。

他們的音樂發展也不拘泥於專輯,同時也有許多跨界合作與演出。2002年就以「搖滾本事」成為華人音樂史上首部自傳式紀錄電影,2011年搭配3D技術,推出包含故事劇情的首部3D電影「五月天追夢3DNA」,2013年再推演唱會電影「5月天諾亞方舟」,更推出4DX版本,也是樂團創舉。

在各領域多方挑戰嘗試的五月天,儘管評價有好有壞,仍展現出他們求新求變、讓音樂融入全面生活的野心。在成為眾人口中的「天團」後,五月天並沒有因而覺得自己就是理所當然的第一名停滯不前,反將觸角伸往更多更遠的角落。

經歷過地下樂團名不見經傳的那段時光、四處寄DEMO帶但苦無回音,一度對著伯樂李宗盛的電話說:「你李宗盛,我還羅大佑咧!」,差點錯過出道機會,如今他們成為樂團界響噹噹的人物,也不忘提攜後進,持續把各種不同的音樂風格帶到大家面前。

2007年,台灣本土樂團拷秋勤榮獲美國全球獨立音樂大獎肯定,五月天主動打電話表示願意贊助出國費用,因為五月天認為他們做到了五月天做不到的事。

2010年,由五月天策劃的首屆「超犀利趴」登場,邀請台灣獨立樂團及創作歌手共同演出,原本想挑戰台北小巨蛋史上最長演唱會紀錄的一個活動,逐漸發展擴大,延伸出不同大小趴、閃電趴、未來趴等等,不只當紅歌手樂團登台演出,也歡迎新世代樂團及各國表演者報名參演。

到2016年已經連續辦理7屆的犀利趴,瑪莎在受訪時談到策展理念,「我其實有點想要挑戰,現在大家都很習慣標籤化所有的東西,尤其聽音樂這件事。」

所以第7屆犀利趴核心宗旨就是不加以標籤化,不預設主流與獨立的二元立場,對表演者及閱聽眾都是,要讓來的人聽見更多更廣的音樂,而非傳達特定的音樂類型、標籤、風格。

石頭:「如果我無法說話,音樂將是我唯一的語言。」

五月天的音樂總是鼓勵人們勇敢追夢,讓人燃起對未來、對理想的熱情與希望。然而歷經20年歲月滄桑,心境的轉變、生活型態的改換,有些人覺得他們「不一樣了」,五月天的「市場化」、「商業考量」也成了某些人指摘的要點。

「商業化一直是五月天身上的背包,它也許沈重但能讓你走得更遠,而更重要的是,你走向何方。」阿信面對商業化的議題,曾做出這樣的回應。顯然,他們並不否認商業化在五月天的音樂旅程中是個必經之路。

曾以「入陣曲」撼動社會的他們,也曾因阿信一句「從未反對服貿」惹來爭議。2014年他們踏上麥迪遜花園寫下紀錄,卻在台上神情嚴肅,「有人說我們想討好所有人,但身為愛音樂的人,那不是我們該做的嗎?用音樂討好所有的人,讓你們願意聽我們唱歌,聽我們說的,聽我們相信的。」

五月天將他們的作品透過不同形式,包含最純粹的歌唱、專輯、演唱會,還有電影、書籍、接受訪談等呈現,企圖與全世界接軌,表達他們的理念。儘管和許多音樂人、藝人一樣,為了顧及「市場」,有時難免惹來爭議,但他們未曾放棄。

石頭高中時就已在畢業紀念冊上寫下,「如果我無法說話,音樂將是我唯一的語言。」阿信在2010年與蔡康永的一場對談中曾說,如果要寫墓誌銘,希望是「記得我的歌,不要記得我」。

瑪莎則在與StreetVoice音樂頻道總監小樹2016年的對談中曾提到,「態度是展現在音樂作品的完成度上,並不是面對觀眾、媒體、或面對別人的指責批評。」

為讓世界聽見他們的理念,妥協似乎勢在必行。阿信在一次與媒體人陳文茜、歌手劉若英對談時,被問及若有天當社會流行別的東西,有人說五月天必須換換曲風,被要求做出自己不喜歡的改變,能夠接受嗎?要是有天五月天當的音樂風格不流行了?

阿信說,「為了跟全世界的人溝通,我覺得有些是可以妥協的。」五月天的音樂有其堅持的部分,那很重要,堅持夢想的人都應該找出自己夢想最核心的點,然後「只要你願意用不是那麼核心的部分去跟世界交換,其實還是很有機會成功的。」

冠佑:「我們5個何其幸運,能擁有全天下最完美的陣容,五月天不是只有5個人,這裡面也包括你。謝謝你們一直都在。」

五月天的成功,各界有目共睹。然而2012年金曲獎五月天勇奪6項大獎,阿信領獎致詞時卻語出驚人表示,「按照計畫,這是五月天倒數第3張專輯。」因為他們最愛的樂團披頭四一共就發行了10張專輯,所以五月天當初的規劃中,也只設定了10張。

歌迷一度驚慌失措,2016年推出第9張全新專輯「自傳」時,也未否認過此消息,同年夏天的演唱會中,阿信也一度在演唱「溫柔(還你自由版)」時,將口白改為「如果我對你說,我要離開你,你會想對我說什麼呢?」接著接唱,「就給我自由」,這些彷彿五月天會接近「引退」的可能性都讓歌迷粉絲們十分不捨。

對五月天來說,歌迷的支持與回饋是他們作音樂的重要動力之一,也始終不忘感謝歌迷支持,「沒有歌迷,就沒有演唱會。」冠佑也曾在臉書表示,「我們5個何其幸運,能擁有全天下最完美的陣容,五月天不是只有5個人,這裡面也包括你。謝謝你們一直都在。」

怪獸在2014年商業周刊的專訪中說,「我們有個共識,希望五月天能努力玩音樂、做音樂。很多團都解散了,但ROLLING STONE還是像個標竿,60歲還在巡迴,還站在那裡。希望我們也是,一直玩到老。 」相當重視歌迷、聽眾的五月天,其實也曾和歌迷許下「到80歲還要拄著枴杖開演唱會」的約定。

也許他們可能真的會不再推出新專輯,但他們的音樂種子早已種在每個人心底。相信就算沒有專輯,他們也將改以另外的方式將音樂帶給這個世界,就像他們這些年所做的一樣。

畢竟,五月天已經和歌迷說好,80歲還要繼續搖滾開唱。

阿信在北京鳥巢的演唱會上說,只希望五月天寫出來的歌,可以陪著大家,「在沒有人看得到你的時候,然後,我知道,我們會在心裡陪你慢慢的唱起,我們最熟悉的旋律。」

就算即將來到的真的是五月天最後一張專輯,那也絕不會是五月天最後一次唱歌。如同阿信曾說,「戴上耳機,我們一直都很近:)」他們的音樂將會陪伴這個世界,迎接下一個、再下一個或更多更多的20年。106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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