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那隻大象!

發稿時間:2023/03/17
別想那隻大象!:美國總統辯論必讀經典,教你拆解框架、解讀常見話語陷阱、掌控大局,取得優勢只要30秒
別想那隻大象!:美國總統辯論必讀經典,教你拆解框架、解讀常見話語陷阱、掌控大局,取得優勢只要30秒
作者|喬治‧雷可夫
譯者|陳珮榆
出版社|樂金文化
出版日期|2023/03/10

  喬治.雷可夫在柏克萊大學授課時,第一件事就是給學生練習:別想那隻大象──然而,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到。因為「大象」會喚起一個框架,可能是牠的圖像或各種相關知識……愈是否定一個框架,愈是刺激該框架變得更強大。

  雷可夫藉此告訴大家:語言大戰中,唯有避開對手不斷強調的關鍵字,搶先一步重塑語言框架,才能主導話語權,成功達成目的。讀了本書,不僅能在話語角力中搶得優勢,還可以讓我們變得不那麼容易被引導、操弄和煽動。

內容節錄

《別想那隻大象!:美國總統辯論必讀經典,教你拆解框架、解讀常見話語陷阱、掌控大局,取得優勢只要30秒》

人們總是理性判斷?追求自利?

認知科學研究:要有理解這些事實的框架

  有個迷思是這樣的:真理使人們自由。如果我們告訴人們事實,由於人們基本上都是理性的,他們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然而,我們從認知科學了解到,人們並不理性。人們透過框架思考。嚴父框架和慈親撫育框架各有一套特定邏輯(編按:作者在本書探討如何使用框架來進行公共論述時,他分析美國共和黨和民主黨的思考框架,分別是嚴父和慈親。嚴父框架追求紀律,強調個人責任與追求自利;慈親框架的核心則是同理心,假設人性本善,為所有人盡最大努力)。真理要讓人接納,必須先符合人們的框架。如果事實不符合框架,框架會保持不變,事實反而會被駁回。為什麼?

  神經科學指出,我們擁有的每一個概念,也就是建構我們思考方式的長期概念,都在大腦中的突觸(synapses)進行具象化。這些概念不是別人告訴我們一個事實就能改變的。我們可能接收到一些事實,但要理解它們,必須先符合大腦突觸既有的東西,否則事實只是左耳進、右耳出。不是沒聽進去,就是沒被當成事實獲得採納,又或者讓我們感到困惑:怎麼有人這樣說?然後,把這個事實貼上不理性、瘋狂或愚蠢的標籤。這就是改革派只「靠事實對抗保守派」的結果。除非保守派有個理解這些事實的框架,否則該作法幾乎根本無效。

  同樣的,許多改革派聽到保守派的話也不理解,因為他們沒有保守派的框架。他們認為保守派很愚蠢。

  但保守派並不傻。他們之所以能贏,就是因為夠聰明。他們了解人怎麼思考、怎麼講話。這就是那些保守派智庫存在的意義。他們支持自己的知識分子,撰寫那麼多的書籍,把自己的想法公諸於世。

  保守派一定也有撒謊的時候。當然,並不是只有保守派會撒謊。然而,意識到許多激怒改革派的觀點是保守派所認定的真理(從他們角度來看)很重要。我們必須把完全扭曲事實、說謊之類的情況,與保守派宣揚他們所認定的真理區分出來。

  告訴大家什麼是謊言,有用嗎?即使我們知道保守派何時撒謊,並不是毫無用處或有什麼壞處,但要記住,真相並不能使你獲得自由。

  就像關於氣候暖化的科學事實,日復一日在各地陳述再陳述,但對保守派來說就像鴨子聽雷──這些事實不符合大腦框架。

  另一個同樣源自啟蒙運動的迷思是這樣的:違背自身利益並不理性,所以有理性的正常人會以私利為基礎來思考。現代經濟理論和外交政策都建立在這個假設上。

  諸如丹尼爾•康納曼(Daniel Kahneman,因其行為經濟學理論獲頒諾貝爾經濟學獎)與阿莫斯•特沃斯基(Amos Tversky)等認知科學家對於這個迷思提出質疑。他們已經證實,人們真的不是這樣想的。儘管如此,大多數經濟學家仍以「人們總是自然而然從私利角度思考問題」的這個假設為基礎。

  這種理性觀點對於民主政治產生非常重要的影響,因為其假設選民將依個人利益投票。一旦選民不為自己利益投票時,民主黨人感到震驚和不解。民主黨人會不斷問我:「共和黨的政策對窮人的傷害那麼嚴重,怎麼還會有人投給共和黨?」民主黨的對應策略是向保守派的窮人再三解釋,為什麼投給民主黨才符合他們的個人利益。雖然種種證據顯示該策略很糟,但民主黨人仍一直拿頭撞牆,白費心機。

  在二○一二年大選期間,民主黨人認為米特•羅姆尼(Mitt Romney)的政策只對富人有益。儘管羅姆尼有過失言紀錄,說了一些對貧困民眾不太友善的話,但大多數貧窮的保守派仍然違背個人利益,把票投給共和黨。

  據說,大約三分之一的民眾認為,他們現在是、或者有朝一日會是財富排名前一%的人,因此他們投票是基於對未來自身利益的期盼。但另外三分之二沒有夢想成為超級富豪的民眾呢?他們投票顯然不是為了自身利益,甚至不是基於對未來自身利益的考量。

  人民投票不一定出於自身利益。他們投的是身分,投的是自己的價值觀,把票投給自己認同的人。他們也許認同自身利益,有可能。這並不表示民眾從不關心自己的自身利益,只是,他們投票支持自己的身分。如果身分認同符合自身利益,他們就會投票支持那個人。理解這點非常重要,不要以為民眾總是根據自身利益投票,這是嚴重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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