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毛澤東

發稿時間:2012/02/11
我是毛澤東
我是毛澤東
作者|大衛.馬里奧特、卡爾.拉克魯瓦
譯者|謝佩妏
出版社|左岸文化
出版日期|2011/11/03

  毛澤東已經離世三十幾年,中國也走上改革開放、經濟起飛的發展方向,不過,長期關心中國崛起問題的大衛‧馬里奧特、卡爾‧拉克魯瓦兩位外國媒體人,根據長期觀察,合作寫成《我是毛澤東》一書,以組成訪問團採訪毛澤東靈魂的問答方式,提醒大家了解中國現在發展的道路上仍有很多無法擺脫毛澤東思想的影響。

  作者從西方角度檢討毛思想與毛主義,又很有趣地解釋現實中國和毛澤東還有什麼關係?他們訪問毛澤東的鬼魂,不談過去的歷史,而是問一些現實問題,例如對中國現狀、台灣和香港回歸的看法,他們還把毛澤東刻畫成有機會能獲得更大權力就更好的擴張主義者,並了解在這個過程中,毛又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來獲得權力!

  全書最主要的部分,除了訪談毛澤東,還穿插十八個人的聲音,這些都是被毛迫害至死的人的鬼魂。例如,毛曾於1923年在湖南下令殺掉的國民黨官員,還有毛澤東的三個妻子楊開慧、江青等以及周恩來,從這些與毛澤東有親近關係的人的角度來看毛是怎樣的人,因而呈現非主觀而以多元觀點刻畫的毛澤東。

  書的第二部分還請毛澤東節選《給二十一世紀的毛語錄》,看是否留下名言!最後一部分是毛澤東的鬼魂寫的自傳。整體來看,這是一本寫作野心很大的著作,作者用各式各樣方式描寫毛澤東,有歷史,也有現實批判,而能想出這麼有趣的呈現方式,對於對毛澤東相當陌生的台灣讀者來說,不失為思考現代中國與過去毛澤東時的中國有什麼關連性的人性化補課教材。

文章節錄

  因為寫了《中國無法偉大的50個理由》而無法踏上中國土地的兩個西方人卡爾•拉克魯瓦和大衛•馬里奧特,這次再度攜手,以「記者」的身分採訪「毛主席」的幽靈,聆聽毛主席如何看待中國、中國人民以及他自己。以下摘錄毛主席採訪稿的第七段〈恐懼讓人民學乖〉。

七、恐懼讓人民學乖

  問:你對香港的民主有何看法?

  毛:中國大陸擁有穩定的馬克思社會主義政府,不需要民主。香港想要民主嗎?想。香港有民主嗎?當然有,它需要的民主它都有。中國大陸希望香港越來越民主嗎?哈!

  我們在黨允許的政治範圍內把香港建設得很好,對目前的現狀也很滿意。中共沒有理由允許特別行政區的任何權利再進一步擴充。

  黨必須做的是就是擱置、擱置、再擱置。答案永遠是不。這樣香港就沒有機會獲得民主,深圳和上海這些大城市裡的民主思想也會被抑制、被消滅——這都是為了國家整體著想。

  台灣恰好相反。如果中國大陸吸收了這片原本就屬於中國的省分,一定也會吸收島上的民主毒素,這樣就會打開中國自由的潘朵拉之盒。鄧小平提出的「一國兩制」用在被列強侵占的中國土地上非常適合,但絕不能套用在因為人民革命而分裂的土地。

  如今,有些中國人民願意不計代價討回台灣,就算那座小島一個活人也不剩。哈!想想一九八九年的天安門事件,那真是一次外交惡夢……各位同胞……請三思!

  屆時全世界會關閉所有的中國工廠,我們的大使都會被遣送回國,說穿了就是驅逐出境,我國的國際貿易會死得很慘,人民幣會變得一文不值。

  香港在目前的政府組織下仍可以生存,甚至會更加蓬勃。就算香港人民擁有民主,又能拿民主怎麼辦?難道他們能投票表決讓香港漂走,成為一艘香港遊輪,航向燦爛的未來嗎?

  口袋有錢的知識分子最要小心,香港人就是這種人。他們以為自己從英國人那裡學到了民主,就可以把民主套進中國社會。這是所有民主制度最大的迷思——誤以為民主是可以轉移的。

  香港,歡迎回到中國的懷抱。從今以後,香港人要像中國人一樣思考。如果你把美國式的民主帶進中國社會,你就要為上海和北京街頭的暴動負責;事實上,這麼一來,中國所有大城市的人也會期望早日享有民主。黨一直把你們要求自由民主的噪音擋在中國大陸的媒體、網路和電視之外,原因無他,無非是為了維持社會穩定。

  國家要和諧,需要你們更謹慎地使用目前的制度給予你們的自由。好好享受當家作主的感覺,好好享受資本主義,好好享受消費主義,那正是中國人民想要的民主,他們想要的是你們香港的「自由鬥士」早已擁有的一切。

  問:那台灣呢?在中國眼裡,台灣的未來又是如何?

  毛:很久以前我就說過,台灣對中國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台灣是團結中國的一股力量。在中國大陸沿海不遠處,就有一個凝聚中國人民的目光焦點。你去問問看,國內有哪個同志不認為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沒有。有哪個黨員不願意犧牲生命奪回台灣?沒有。既然如此,就讓台灣成為我們的戰鬥口號,直到永遠。因為每個偉大的國家都需要團結眾心的口號,不然大家就會為了土地改革、經濟問題、黨內領導人的問題吵個沒完。

  有人說李登輝給了台灣民主,他們說李登輝是中國民主之父。我說李登輝把台灣人變得不像中國人,變得數典忘祖,脫離了中國這個大家庭,很多年輕人的行為和思想都偏離了中國文化。

  在我那個年代,我們就會「糾正」這些極端的享樂主義者,這些人需要上一堂有關恐懼的課。恐懼讓人民學乖。

  問:你希望中國人民害怕自己的領導人,希望全世界害怕中國?

  毛:我聽說世界上有很多人害怕上帝,那麼黨使人民感到害怕有什麼不對?反正中國沒有上帝,而黨就是中國人民的「教會」。我們的「教會」是有形的,你摸得到黨,黨也摸得到你。

  再說,中國人的恐懼比其他國家的人少,因為我們是群體,我們中國人就是一個大群體。大部分中國人都會說「我們中國人」,而美國人一個個都是個人主義者。

  也許個人主義至上的美國人害怕中國,但目前他們害怕的不是戰爭,當然是中國的經濟力量。我聽說很多國家都害怕中國的經濟力量,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都包括在內。儘管如此,他們還是照買中國的產品。

  在我來看,一方面表明對某個國家懷有恐懼,一方面又繼續購買該國的產品、增加這種恐懼的生成條件,實在很奇怪。消費主義的矛盾就是個人的貪婪凌駕集體安全的例證。

  重點是,五、六○年代處於內戰的美國比現在的美國強盛嗎?五、六○年代的中國政府對美國心懷恐懼,當時美國是唯一使用過原子彈的國家,二十年來這份恐懼不斷驅策我們國家向前邁進。或許,美國對中國的恐懼也應該維持個二十年。讓我們拭目以待美國會因為這份恐懼而產生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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