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號的故事

發稿時間:2016/10/29
企業號的故事
企業號的故事
作者|巴瑞特‧提爾曼
譯者|揭仲
出版社|八旗文化
出版日期|2016/08/31

  企業號幾乎無役不與,她的艦史就是太平洋戰爭史。她是美國海軍授勳最多的軍艦,幾乎太平洋戰區的每一場戰役都有她的身影,她共參與了20場出生入死的戰鬥,卻奇蹟似地全身而退,因此被水兵稱為——Big E、Lucky E。內容從企業號建造落水的那一天說起,直到除役宣布拆解的那一刻為止,是一艘軍艦的完整歷史紀錄。過去我們都是以旁觀歷史的角度來看戰史,本書是以個人故事的方式來說歷史,是首度披露最真實、最震撼的航空母艦作戰的紀實歷史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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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號的故事:一艘勇猛航艦的誕生與凋零》

CV-6的命名

  在四分之三個世紀後,我們已經無法得知是誰建議將CV-6命名為「企業號」,只知道「企業號」是來自美國海軍部所保存的一個艦名清單中。「萊克辛頓」號、「沙拉托加」號和「約克鎮」號等艦名是用來表彰美國革命戰爭中的光榮會戰,而「遊騎兵」號則是來自美國海軍傳奇人物約翰.保羅.鍾斯(John Paul Jones)所曾指揮過的一艘軍艦;以上這些艦名都遠比「企業號」威名遠播。從美國革命戰爭到CV-6被命名為「企業號」中間,一共有六艘軍艦被命名為「企業號」,包括一艘在一七七六年的尚普蘭湖(Lake Champlain)之戰中被英國人俘獲的帆船,一艘曾成功對抗英國、法國和的黎波里等國船艦的私掠船,和一艘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船艦;但其中沒有任何一艘稱得上是「赫赫有名」,但CV-6卻讓「企業號」名留青史,永久鐫刻在海軍萬神殿的穹頂上。

  在安放龍骨後,「約克鎮」級各部位的設計圖大批地從海軍部建造及維修署辦公室,移交給紐波特紐斯造船廠,並轉換成鉚釘工人手中的鋼鐵。隨著艦身各部位逐漸完成,起重機也開始將艦上的機器設備安放到定位,包括蒸汽渦輪發動機和燃料庫,每一項的大小都和一棟房子差不多。

  「約克鎮」號航空母艦的艦體雖然比「萊克辛頓」號小,但以當時的標準來看仍然算得上是龐然大物:長八百二十七英呎、寬一百一十四英呎、從最底部龍骨到火控桅杆頂端最高點的高度是一百四十三英呎,滿載排水量則是二萬五千五百噸。

  艦載機的相關設施是航空母艦上不可或缺的部分。「萊克辛頓」號上只安裝了兩部升降甲板,但後來發現這個數量並不足夠,因為每架飛機平均要花上超過三十秒的時間,才能從機庫上升至飛行甲板、或是從飛行甲板下降到機庫。「遊騎兵」號記取了教訓,將升降甲板的數量增加為三個,有效提升了艦載機的操作效率;這個設計也被CV-5、CV-6,和這二艘航艦在一九四一年服役的親戚CV-8「大黃蜂」號(Hornet)所沿用。

  除升降甲板外,「約克鎮」級航空母艦還在飛行甲版上安裝了兩部液壓彈射器,外加一部機庫甲板滑車,能夠將重達六噸的飛機彈射到天空;但實地操作後,發現機庫甲板滑車並不實用,遂在一九四二年被移除。

  在防護力方面,「約克鎮」號和「企業」號這兩艘新航艦都安裝了能抵禦輕巡洋艦標準主砲-六吋砲-的裝甲;同時,為了對抗俯衝轟炸機日益增加的威脅,這二艘航艦也安裝了自動武器。原始的防禦火力設計包括八門五吋砲和四十挺五零機槍,但實際操作的經驗顯示,五零機槍並不適用。

  「約克鎮」號的命名下水儀式在一九三六年四月四日舉行,由當時的第一夫人-同時也是老羅斯福總統的姪女-艾蓮娜.羅斯福(Eleanor Roosevelt)親臨主持;作為「約克鎮」級航空母艦的第一艘,CV-5「約克鎮」號在一九三七年九月三十日正式升旗服役。

  CV-6在一九三六年十月三日星期六舉行命名下水儀式,距安放龍骨正式開工約二十七個月。儀式由美國海軍部長克勞德(Claude A. Swanson) 的夫人露西 (Lucy L. Swanson) 出持,也許是因為自豪,她在儀式中引述了莎士比亞劇作《奧泰羅》(Othello)的一段話:「我已經貢獻了我的國家」(I have done the State some service),隨後切斷預先準備好的細繩,讓細繩另一端的香檳酒瓶從高聳的船艏上方滑落,並在擊中灰色的船艏後破裂,這艘航艦從此刻起就正式被命名為「企業」號。

  在擲瓶儀式結束後,固定艦身的障礙物隨之移除,這艘嶄新的航空母艦沿著坡道滑入海中,準備航向世界各地。

  然而,「企業」號上還有許多工作必須完成。在命名下水儀式後,又經過了十九個月,「企業」號才在一九三八年五月十二日正式成軍服役;總計從安放龍骨正式動工到全部完工服役,前後花了將近四年。「企業」號的成軍典禮當天黎明,一陣風暴侵襲維吉尼亞半島,降下的暴雨差點危及整個成軍典禮。但就如同官方公告中所提,「周四早上,非常幸運地,一道陽光破雲而出」,典禮順利完成。

戰爭場景

  十二月八日星期一,燃料將盡的「企業」號和護航艦減速通過歐胡島外海,朝珍珠港前進。當天傍晚,「企業」號駛入珍珠港內狹窄的水道。艦上每個的軍官、水兵和陸戰隊員終於能從高處,親眼目睹港內慘烈的景像,佈滿油污的海水和燃油燃燒所引發的惡臭,清楚說明了一切。

  儘管天色昏暗,但悲慘景像依然清晰可見,尤其是那些平日熟悉船艦的殘骸,格外令人傷心。兩個月前差點與「企業」號互撞的戰鬥艦「奧克拉荷馬」號,翻覆在福特島旁。驅逐艦「蕭」號殘破的船骸還在乾塢內,她在三年半前曾陪同「企業」號前往加勒比海,進行那次刺激的首航。經常被「企業」號的轟炸機與偵察機中隊拿來當作練習目標的戰鬥艦「猶他」號,也被炸得很慘。戰鬥艦「亞利桑那」號被炸得尤其嚴重,讓第六偵察機中隊的卡拉漢(Earl Gallaher)感到特別難過;當他從海軍官校畢業後,所上的第一艘軍艦就是「亞利桑那」號。卡拉漢說:「他非常、非常的憤怒」。

  不過,「企業」號上的許多官兵這時卻感到背脊發涼。因為他們意識到,要不是那個「幸運」的風暴延誤了回程,「企業」號鐵定也會和這些軍艦一樣,被摧毀在珍珠港內。

  海爾賽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在我們和日本人算清這筆帳以前,只有在地獄裏才會聽到日本話交談的聲音」!

  此時的「企業」號已經成為一個堅實的團隊,一支由職業水兵和飛行組員所組成的完美隊伍。但是在一九四一年,美國國內對是否繼續維持孤立主義的大辯論還沒完全結束。羅斯福總統在那個時間點上所實施,看似矛盾的中立-所說和所作的並不一致-也只獲得部分人士的讚同。他曾祕密授權在北大西洋採取行動對抗德國,也同意派出一個大隊的僱傭飛行員前往中國對付日本。但儘管如此,他仍然與東京和柏林維持貌似正常、實際上卻非常緊張的外交關係。

  但「企業」號的官兵對這種地緣政治學考量,不僅所知不多、也鮮少關心。莫瑞艦長和海爾賽司令麾下所有官兵,不論服勤的地點是在船艦內部、飛行甲板上方,或是在艦橋上,在內心深處都迫切地想讓敵人付出代價。對羅斯福究竟是要拯救美國還是毀滅美國這種爭論,他們根本不在乎。有部分支持新政的民主黨官兵非常尊敬羅斯福,但也有來自南方、與三K黨有淵源的民主黨官兵鄙視他。出身華爾街的共和黨人則曾在連續三次大選中,興高采烈地反對羅斯福;還有許多人則是因為年紀太輕,還沒有投過票。

  「企業」號的官兵誓言,要向日本連本帶利的討回這筆血債。「企業」號不僅僅是參加一場大戰,而是要去復仇。艦上的老兵奧格勒斯比(Bobby J. Oglesby)的感受,反應出許多同袍的心聲。他說:「艦上每位官兵都深信,我們的職責就是去報珍珠港的仇。當我們在十二月八日進入珍珠港時,舉目所見都是燃燒中的船艦,所聞到的盡是死屍所散發的惡臭。靠港後,每個人都瘋狂的替船艦重新添加燃料、補充彈藥,然後盡快返回海上殺敵。當我在幾個月後離開『企業』號時,殺敵的渴望依然在我的心中沸騰;即使在我回到美國本土很長的一段時間後,仍未完全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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