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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輝達（Nvidia）執行長黃仁勳眾多發言中，有一次令記者印象格外深刻。11月，他邀集商業領袖到舊金山戰爭紀念歌劇院觀賞表演，在場外接受當地媒體訪問時，以日本美學思想「侘寂」（Wabi-sabi）形容人類與機器的一大主要差異。
「侘寂」核心概念在於欣賞不完美、不恆常、不完整之美。
黃仁勳形容，人類往往在藝術創作中留下一種具差異性的美感，這一點機器做不到。正因為每一場歌劇演出都無法被完全複製，那些不一致，成了它們美的所在。
今年以來，大量人工智慧（AI）廣告出現在矽谷101高速公路沿線，當中不少在強化品牌識別度，也不乏像AI新創公司Artisan使用被視為反人類的行銷語言，直白告訴企業「停止雇用人類」。
不過，到了下半年，以人類（Human）或人（People）為主體及核心的廣告，開始進入駕駛們的視野。有新創公司以「代理人，由你指揮」（Agents. At your command.）作為標語，並透過真人手臂與游標手指的意象，呈現出由人類所主導的工作場域。
數位工作流程公司ServiceNow則在廣告中，將AI定位為服務人類工作的工具。
該公司在AI代理人領域的競爭對手Salesforce今年也調整敘事，將代理人從一批可取代人類的數位工作者（digital workers），轉而描述為用以提升員工價值的輔助角色。
自2022年底聊天機器人ChatGPT問世、掀起全球AI浪潮以來，人類價值與人際關係的意義持續引發反思。舊金山灣區因其高度集中的科技產業結構與創新精神，對新技術的接受度往往高於其他地區；然而即便在這裡，AI與自動化引起的反彈仍時有所聞。
有連鎖餐飲企業在削減人力後，被批評服務欠缺人情味，來客數減少，公司在反思後又重新投資勞動力。在機場，自動行李托運（self-bag drop）今年在實際使用中仍出現兩極評價，一旦有旅客操作不順或行李出錯，隊伍就容易卡死。
連結舊金山與矽谷的101高速公路，被視為反映當下熱門技術與敘事的一條長廊。隨著兩旁廣告多了點人的溫度，人類價值與人際關係將是持續發展的課題。
記者11月拍下的一張照片，或許能折射出AI時代下，美國大城市正浮現的一種生活樣貌。畫面中，兩名顧客各自走進無人酒吧，透過自動化流程點完飲料後，仍選擇彼此交談互動。（編輯：陳妍君）114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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